乱世清欢-----第二十八节 倾乐宫·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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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倾乐宫·咯血

我的肺病,终究是几副方子治不好的。

“咳,咳……”我侧着身子躺在榻上,身上盖了厚厚两层锦被。连续数日的咳喘,已让我夜不能寐虚弱无力。脸色苍白,两眼无光,此刻的我看起来着实狼狈。

“主子,药端来了,快喝吧。”紫烟端着药碗跪在我的塌下,洛儿则是坐在床沿,探手抚上我的额,试了试温度,“还好,烧已经退了,可这咳喘怎么总不见好?”

我唇齿微启,干裂的唇角勉强勾起一抹淡笑,“不是身上的毛病,而是……心中有恙。”

洛儿与紫烟皆是沉默了一阵,倏而才齐齐道,“主子,快些把药喝了吧。”如此的异口同声,似心有灵犀,她俩亦是稍稍一愣,转而相视一笑,虽然仍显得些许尴尬。前些时日因为墨玉的事,她俩心存芥蒂互不理睬,如今总算是尽释前嫌了。

我心中欣慰,手却并不去接那药碗,而是轻声问道,“陈公公那边可有消息?王爷他……他可会来看我?”语气中带着些微怅惘,些微期待。

可洛儿的回答,却让我的心立时凉了半截,“陈公公说王爷这几日正为攻打秦国的战事忙得焦头烂额,忧心忡忡,下人们都不敢贸然出声,生怕惊扰了王爷落得一身责罚。”

“连陈公公都不敢吗?”我急急问道,声音又低了几分。

洛儿有些为难地说,“奴婢已使了不少银两,可如今确实不是适当的时机,陈公公虽是总管太监,却也是爱莫能助呐。”

也罢,既然王爷以国事为重,家事为轻,我又何苦奢望他能来看我一眼,一切努力也只是徒劳。想当初他纳我为妃,便是为了笼络爹爹,加强对军队的控制,巩固他这得来不易的江山。我不过是颗棋子,任由他人摆布。既是棋子,又何来乞求真爱的资格,更无须谈夺取一个君王的心。他曾经对我的关怀备至、独宠一身,如今想来,皆是惺惺作态假戏一场罢了。

想到此,泪水不自觉地盈满了眼眶,眼前雾蒙蒙一片潮热。这些事,我是早已知晓的,可为何每每想起总会黯然神伤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汉时有班婕妤,风韵美艳,才情出众,这样得宠的妃子不也在赵氏姐妹入宫后瞬时失了神采。深宫寂寂,岁月悠悠,华不再来,心如止水。便有了那一首首宫怨诗聊以自伤: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

只道是:自古君王多薄情,饶是美人空没殇。

趁我恍惚失神的时候,紫烟已偷偷溜出了倾乐宫,可我并未注意。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洛儿慌忙递来一方帕子。我掩住口,良久才勉强止住。揭下帕子时,洛儿“啊”地惊叫一声,那上面分明有了嫣红一片血迹。

“主子,你……你咳血了……”她颤抖着声音,眼中波光粼粼似是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慌什么,只是出了些血,还要不了我的命。”我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心中早已颤若危崖。娘亲,在我记忆中,就是生生咳出几口鲜血才药不能医坐待死期的。而我如今……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大事未成,身先死。

“王爷驾到!”故意拖长的音调,在空荡寂寥的倾乐宫中悠悠传来。他终于来了,踏着厚重却失了几分耐力的步子,快步朝我的病榻走近。盼来盼去,阔别多日的相逢竟是在这样的场景。

“夕颜拜见王爷……”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奈何全无力气。

他一手抓住我的臂,制止住我这一番徒劳无益的动作。那手厚实有力,因常年习武握剑的缘故,上面起了不少茧子,触上去有些扎痒的感觉。我曾一度想要避开他的手,此刻,却觉得只有被这个人的手攥着才会踏实。

“王爷,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我窘迫地问他,嘴角牵强地扯出一个笑。

他哈哈一笑,捋了捋我稍显凌乱的发,柔声道,“怎么会?本王最宠爱的妃子,自然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我苦笑,最宠爱的妃子?经久不予理会,便是他中山王宠爱一个人的方式?四目相对,我却始终看不穿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究竟藏了些什么。

“夕颜,本王近日忙于政事,怠慢了你。你的病……可有好些?”他俯下身凑近了我的脸庞,那粗重均匀的呼吸

,近在咫尺。

“我……好多了,多谢王爷惦记。”

“什么好多了!”洛儿终是忍不住,也顾不上尊卑礼数,大声嚷道,“王爷,我家主子这些天来总是一阵阵地咳喘,时好时坏,可方才……”她有些哽咽,却丝毫不失底气,“方才主子竟咳出了血……”说着,她把那方帕子展开,殷红的血迹此时看来更显悚然。

王爷顿时大怒,厉声责问,“是哪个太医为舞妃诊的脉?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咳喘都医不好,反而病得更重了?”

“王爷,”我轻轻唤他,气若游丝,“不怨太医,是夕颜没传太医来诊脉,只服了些药,这才耽搁了病情。”

“你……你这又是何苦?”他的怒气消了大半,缓下声音,一脸不解。

我欣然看他,温声道,“若夕颜没有病成如今这副模样,王爷还会来看我吗?”虽然中气不足,可那话里话外的酸涩意味显而易见。

……

一派沉寂。

良久,他才开口,并不答我,只是命人速速传太医来。我知道,他是在刻意回避,回避他的薄情寡义,回避我的灼灼目光。

须臾,御医所的李太医小跑着奔了进来,一见王爷在场,立马伏在地上,便要三叩九拜。王爷的耐心此时已剩得不多,怒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奴才还讲这许多规矩,还不快快为舞妃诊脉。”

“是……是……”他哆哆嗦嗦地起身,迅速提起药箱坐到我床榻边的小凳上,略带些喘息地扣上我的脉搏。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他仍未把完脉。王爷急了,怒道,“怎么还没好?莫非你这太医的身份有假,根本不识得诊脉开方?”

“王爷息怒,微臣只是……”他踟躇着站起身,跪在王爷脚边,颤着声音道,“娘娘的病,并非只是简单的咳喘,而是……而是毒性未散。”

“毒性?怎么会……”王爷腾得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问,“是何毒药,你可清楚?”

“若诊脉无误,应是番木鳖,但还有一种毒药,恕微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

“什么?还有一种?”他怒气更盛,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声音立马软了几分,“那……你可有解毒之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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