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清欢-----第二十九节 倾乐宫·探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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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倾乐宫·探病(一)

“这番木鳖的毒只需用绿豆二两,生甘草二两,煎水频服,不日即可消退。但……但那另一种毒,微臣既不知其名,这解毒的办法……王爷恕罪!”李太医仓皇跪下,他这话的意思,我应是无救了。

“你这庸医!”王爷气得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厉声骂道,“再传其他太医来,本王不信,这么多太医全都医不好一个舞妃!”

李太医被王爷踹得生疼,跌坐在地上,揉着腰支支吾吾道,“王爷,御医所中只有一人或许有本事医好娘娘,可他……”

“是谁?快快传他来!”

“正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徐太医。”

“是他?来人呐……”

陈公公应声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听得王爷要传徐太医回宫诊病,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声道,“王爷恕罪,奴才几日前接到消息,徐太医在……在回乡路上遭遇流匪不幸身亡,奴才怕王爷听了烦心,这才未敢禀报……”

榻上的我把一切都听得真真切切,眼皮重重阖上,寒意彻骨。我一直不知,除了掺在我茶水中的番木鳖,我的体内何时竟莫名其妙中了另一种毒,而能解此毒的徐太医已溘然离世。命该如此,可我,不服。

“王爷,据奴才所知,其实……其实天下还有一人定能解娘娘身中之毒……”

“何人?”王爷讶然,方才黯淡的瞳仁中忽地绽出神采。

“蝶谷公子,戚漠离。”

原来,我还有救。

“蝶谷公子戚漠离?这又是何人?”王爷冷峻的脸上略露狐疑之色,而卧在病榻上的我亦是不知此人的身份。

李太医抚着腰踉踉跄跄地站起,徐徐道来,“禀王爷,这戚漠离乃是近年来才在江湖上显露头脚的人物,据传他师从天下第一妙手云中仙,作为其唯一的入室弟子,深得其医术的真传,学得一身本事。可他秉性怪异,从不肯轻

易出山,一直呆在迷蝶谷研习医术,这便是他‘蝶谷公子’一称的由来。直到……直到那云中仙驾鹤归去,他为了不使其师的医术失传,这才勉为其难为人诊病。凡是群医束手无策的病者,经他一双妙手,便可起死回生。一时间,他声名鹊起,誉满天下。但是……但是据微臣所知,自从蝶谷公子的名声打响后,他便不再施药救人,这个中缘由,却是无人知晓的。”

“那你还提他作甚?”王爷已然听得不耐烦了,勃然变色,怒不可遏。两道英眉倒竖,艴然不悦。看得出,他是真的急了,因为我的病无所医,因为他的无计可施。

“王爷先别急,奴才相信娘娘贵人之相定有天佑,必会平安度过此劫的。”陈公公温声劝慰着,尖细的嗓音在我听来既有女子的阴柔之感,又不乏小人的善度上意。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两样他可谓是全都占齐了。我苦涩一笑,如今都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我竟然还有心思暗暗讽刺旁人?

“本王能不急吗?现在躺在病榻上的是孤的舞妃,若她是旁的什么人也就罢了,可舞妃只有一个,此生难求。”他的声音渐渐低哑,乌黑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转向我苍白病态的脸庞,方才还是冷冽寒厉的眼神忽地变作似水柔情,夹杂着千般不舍万般不甘,秋波盈动自伤怀。那个中情义,若不是个天生的戏子,常人是万万假扮不出来的。若这果真是情真意切,那么以我此时的孱弱身子,岂不辜负了一段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佳话。

可我,宁愿他是在作戏。

“王爷,其实……”李太医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小心翼翼,“其实若是王爷肯移驾迷蝶谷,以您的身份去胁迫他为娘娘诊病,或许尚有转机。”

“什么?让王爷出马?这不是……这不是折了王爷的身份吗?”陈公公闻他此言,慌忙劝阻。可王爷并不恼怒,思量

了片刻,才缓声说道,“若是为了夕颜,本王亲自去请,也许未尝不可……”

“王爷!”陈公公还欲阻拦,王爷却只是别过头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心意已定,陈公公便也无话可说。倏而,他偷偷侧过脸,冲着我诡异一笑,丝毫不露声色。我蓦然一呆,转而才恍然大悟。原来陈公公方才演的是一出激将的戏码,他愈是劝阻,王爷的心意便愈是坚定。不经意间,他已帮了我一把。

“王爷,娘娘的病需要多加休养,微臣这就回御医所开方煎药,不时便会差人送来。”李太医弓着身子,谨慎说道。

“好,你今后也不必再负责旁的什么事,专心诊治舞妃就好。本王可不想,在请到那个什么蝶谷公子之前再出岔子。”

“是,是,请王爷放心,医治娘娘是微臣的本分亦是荣幸,微臣定会尽心尽力,倾尽所学……”

“够了够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去!”王爷收敛了神色,不怒而威。

李太医也不敢再多言语,匆匆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王爷紧拧着眉,束手而立,看着我强作欢笑的脸,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冲着门口唤道,“紫烟,把舞妃的病情通禀给后宫其他妃嫔知晓,本王倒要看看,她们会不会来倾乐宫探望。”

“是,奴婢这就去。”我这才发现躲在门外偷偷窥伺的紫烟,她微微颔首,浅浅一笑以作回应。望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我心头竟没来由的一阵阵酸涩。她方才的那一笑,顾盼生风,连我这个女子都有些春心萌动,那么王爷一个春秋盛年的男人又如何能坐怀不乱。我明明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触到紫烟的笑意时竟倏地**了一下,那是在刻意回避,或者说,是在极力掩饰。

我还卧病在床,而他,方才还是信誓旦旦情意绵绵,现在就秋波频传了么?偏偏那个暗送秋波的人,恰是伺候我的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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