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的春天,她跟在横疏影的身边已经有近一年的时光了,要她总结对横疏影的印象,莫过于老实太过四个字。
春天总是短暂的让人叹惋,也不得不更加珍惜起来。横疏影对于她的跟随已经很是习惯了,二人一路上也没有少管过闲事,若是思花雨一人必定不会这般热心,谁奈跟了一个爱管闲事的,她就是再不愿意动,看着那傻子一股脑的冲过去,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二人刚平息了近期活动频繁的一群强盗,身上都负了伤,只得休养生息了一阵。
“花雨,你起来了么?”见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横疏影敲着思花雨的房门,轻声问道。思花雨已经摸清横疏影的性格了,知道那呆子是不会自己落跑的,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跟得那么紧了。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思花雨在房内淡淡的答道,思花雨已经起了床,坐在桌边擦着自己的剑。她是有些生横疏影的气,本来二人只打算静观其变,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窝打尽的。不想那强盗绑了人质,思花雨怕打草惊蛇,便要横疏影稍安勿躁。可横疏影怕人质危险,硬是要即刻行动,结果人质算是救出来了,他们二人也都负了伤。
思花雨难免有些气不过,正和横疏影生着气的,人质一送回家,思花雨就不再搭理横疏影了,随便进了一家旅馆,闭门养伤不出来了。
“哈,怎么死了还能说话,诈尸不成。”横疏影一听思花雨的语气便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这几天思花雨不理他,他也只能每天安排人给思花雨送饭端水,费了不少的心力。
“横疏影,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吧!”房间内传出思花雨的吼声,其实过了这几天她早就不生横疏影的气了,只是横疏影现在才来和她道歉,她难免还有些赌气不过。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怕真的把思花雨给惹急了,横疏影急忙道歉道,和思花雨在一起的着近一年来,他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那你对天起誓,说你愚昧莽撞的横疏影向聪明美丽的思花雨大小姐郑重道歉,并且今后要听思花雨大小姐的安排,绝不再私自行动。”思花雨隔着房门大声说道,语气听似郑重,却带着些玩味的。
“是,愚昧莽撞的横疏影在此对天立誓向聪明美丽的思花雨大小姐郑重道歉,并且今后听从思花雨大小姐的安排,不再私自行动。”横疏影正对天发誓,房门突然打开了,思花雨笑着开了门。
“叫你发誓,你就发誓,真是傻死了。”思花雨看着横疏影举着手一副认真起誓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无妨,你又没有让我发毒誓,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该道歉的。”横疏影见思花雨终于肯出来,想来思花雨是已经消了气了。思花雨虽然口头上不饶人,心里倒是不会真的为难他的。
“算了,本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和你计较了。”思花雨拜拜手,表示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你在屋子里我了几天了,今天天好,不妨出去走走吧。”横疏影笑着说道,这几天思花雨对他闭门不见,思花雨的伤势如何也不给他看,他难免有些担心。
“也好。”思花雨其实早也就想出来走走,便是和横疏影闹着别扭,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罢了。
二人在附近的树林里逛着,春时以来树木皆换了行装,衣服越发的鲜艳明媚起来,看得人也是颇为美景所动的。
“你的伤势可好了,不妨让我为你把把脉。”横疏影和思花雨相携走着,横疏影却没有多少心情欣赏景物,不时查看着思花雨的脸色。
思花雨的脸还微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好,那一日他一人去和强盗交换人质,若不是思花雨藏在暗处,在危机十分助他,他也未必给你全身而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必了。”思花雨对外面饿景致倒是颇有几分的兴致的,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倒是不大在乎的,
“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横疏影轻笑道,之前思花雨要他付账用他时都是好不吝惜的,不想如今这般客气。
“是啊,我难得这么客气你也不配合一下。”思花雨玩笑道,自己倒是转过头继续欣赏风景去了。
“我是担心你的伤势。”横疏影轻轻开口道,那日思花雨和他就回人质后,思花雨便不再理他,可他看思花雨的样子似乎受的伤不轻,但想以思花雨的能为应当不是问题,因此也不敢贸然打扰思花雨,怕思花雨脾气再上来自己都不愿意给自己治伤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就不用担心了。”思花雨故意笑笑用力拍拍横疏影的肩膀,以显示自己的健康。
“没事就好。”横疏影听思花雨这般说略微安了些心,和思花雨一同欣赏美景。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思花雨突然轻低了头,低声问道,这近一年来横疏影一直是好着脾气,接受她的欺负的,不仅如此自己但凡有些不舒服的摸样,横疏影也会满是关心的一直问着她。人嘛,别人对自己好,自己能感受到的。
“怎么这样问?”横疏影不想思花雨会突然相问,一时不明思花雨的心思。
“像你这种傻子大侠,想必对谁都是这样好,当我没问吧,呆木头。”思花雨突然抬起头,用手弹了一下横疏影的脑门。
“真是够野蛮的。”横疏影捂着额头,抱怨了一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也没有细加想过。其实他确实对别人都很好,但是是不是对思花雨就和对别人完全一样,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了。
天气好了,不禁人出门来玩,鸟雀也不甘其后,一大早就出来竞相比歌,到当真是鸟语花香。
横疏影和思花雨一路慢走着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也算是惬意非常。“喂,呆木
头我累了。”思花雨突然停下,不走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横疏影不想思花雨才走了这些路便觉得累,担心她还没有恢复好,便找了一块石头拍了拍上面的灰,让思花雨坐下。
“呆木头,越学越乖了。”思花雨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对着横疏影摸着下巴好笑的说道。“那我还要吃桂花糕。”
“那你在这儿坐着歇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横疏影听思花雨说想吃,就答应了下来,也不想此地一时郊野,要赶去街市,来回总是麻烦。
思花雨只是满意的笑笑也不说话,便静静看着横疏影轻功而走,横疏影的轻功比她好多了,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横疏影走了一段路,突然想着思花雨该是也渴了,不知她是不是也想喝什么,要是自己买回来桂花糕她再要,又要自己跑一趟了,不如自己直接问清楚。
横疏影想着,就退了回去,好在现在还没有走远,不一会儿横疏影到了思花雨身前。不想却见思花雨抚着心口,很是痛苦的摸样,而思花雨单薄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想下缩去。
“花雨,你怎么了?”横疏影骤然觉得很是害怕,急忙扶住思花雨,一把抓住思花雨的腕脉,不禁暗下心惊。着思花雨不仅没有治自己的内伤,而且心律不齐,只怕心脏也有毛病。
横疏影慌忙抱起思花雨,度了些真气给思花雨,轻功一起,便要想医馆奔去。
“呆木头,干嘛跑出去还回来。”思花雨的嘴已经干得快要裂出血来,声音轻微的问道,她本来是想趁着横疏影不在,自己缓过着一阵的心疾的。
“不要说话了。”横疏影紧紧怀中的思花雨,见思花雨痛苦的摸样,自己也很是心痛,横疏影觉得自己很在乎思花雨的生死,却也没有时间多想。
思花雨也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便安静的缩在横疏影的怀里。横疏影一路狂奔,将思花雨送到最近的医馆里,顾不得礼貌什么的,拉过来医者便要医生给思花雨看病。
好在医者见思花雨的情况确实紧急,也没和横疏影计较,把上了思花雨的脉搏。“这姑娘的心疾只怕是天生的,救是没有问题,只是胎里带来的,只怕是治不好。”医者说着,就抽出金针扎在思花雨身上,稳定住思花雨的情况,招来自己的徒弟吩咐事宜。
横疏影不敢妨碍医者,只得退到一边,看着思花雨憔悴的摸样,自己也是心身俱疲的,难怪思花雨不喜欢他为她诊脉的,不想思花雨还有这般旧疾。
好在思花雨只是旧疾复发,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医者也说了,思花雨的病就算是神医也无能为力。
横疏影守在思花雨床旁,静等着思花雨的醒来,思花雨喝过药便已经无视了,看着横疏影既是责怪自己又是心疼自己的摸样,不禁觉得好笑,却也觉得心内暖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