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校门口等着爱-----六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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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玻璃杯

六、玻璃杯

六、玻璃杯

“你曾说我的心象玻璃杯

单纯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满了心碎

也能轻易洒掉装着无所谓

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

总是太容易破碎

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我们

究竟谁湮灭了谁谁又能体会”

七点篇:

我问九九:“你知道你脸上的什么最好看吗?”九九说:“我什么都好看”,“你比杨玉环瘦,比貂禅高,比王嫱白,比西施身体素质好,所以你这辈子也算不了美女了,幸运的是你有个很好看的鼻子,直直挺挺的,亭亭玉立在你不起眼的五官中让我爱不释手,来再递过来我捏两下。”

九九骑着车递过了她的飞腿,每次踢我的时候我都感觉她的腿太长。可是如今骑在单车上她怎么可以踢到我。我加快速度骑到九九前面,薄薄的雾慢慢弥散,九九在后面追我,:“小七,别跑,慢点,不慢点你就死定了。”“嘿嘿,你说错了吧,应该是慢点我就死定了”“不跟你开玩笑,我有东西给你啊。”我从单车上回过头,看见九九手里拿着两支晶莹剔透的玻璃瓶。

我放慢了速度,九九喘着气从后面赶上来,然后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着手又变成拳头擂在我的肩膀上:“不扁就太对不起自己,我让你跑。”

我忘记九九还有滑头的时候了,不过已经被她打到就安全了,酷酷的九九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重复动手两次的,她喜欢一招毙命,如果一招致不死你那你就放心了,她绝不会再动手的,所以现在我就是侥幸的人。

我捂着肩膀装的很疼的样子,九九傲慢淡定的盯着我:“好了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我明明打在你的左肩你却捂着右肩。”

我连忙换右手去捂左肩,九九递给我一个玻璃瓶和一张深蓝色的纸条,小巧的玻璃瓶有顶深蓝色的盖子,我看见她手中留下了一只紫色的瓶子。九九对我说:“在字条上写下三年以后你想对我说的话,再装进瓶子里面,晚上我们把它埋在操场的水杉树下,等到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开它。”

“这个挺新颖的,就是说我在纸上痛骂你一顿,还要等待三年以后年你才能听的到?”“你是不会骂我的,我虽然不够老实可是我百分百的人见人爱”,九九模仿着我的语气。“你能不能不要模仿我?说话都要学我?”九九白了我一眼突然笑着挥手。

我顺着她手指的路口看见梅寒远远的对我们挥手。彩色的风车在她的单车上眉飞色舞的旋转,梅寒从路口一路骑出来我发现她身后的街道都变的明朗。

“嗨,你们两个慢吞吞的,等你们到现在了。”

“今天怎么突然等我们了?”九九笑着问梅寒,她们两个粘的一瓶像胶水,一瓶这么多年也没有变质的万能胶。

我们骑着车进了校园,还是一样的校园,骑过操场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拐到右边的初中部,半天过去了也没有看见九九和梅寒跟过来,回过头看见梅寒和九九停着车指着我笑,我才意识到从今天开始我已经是高中生了,从今天开始我的教室在操场的左边。

“小七,就说你永远长不大吧?不过你看起来的确只像初一的学生。”“是啊,可是你和九九已经老了。”九九看了我一眼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我叫骂,她深沉的说:“今天我们终于高一了。”梅寒也悠长的叹息“是啊,我们已经高一了。”我开始笑她们:“不对,九九梅寒你们的青春已经结束了。”

我们把车停在高中部的车棚里,昨天都已经知道我们都分在高一三班,所以直接就走进二楼的高一三班的教室,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陌生新鲜的面孔,偶尔也有认识的,他们也是从本校直升到高中部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高考直升班吗?

梅寒和九九找了个空座位,让我坐在她们后面,她们的后面靠窗的位子已经坐了一个男孩,那是一个很帅气的男生,他看见我过来便把座上的书包挪到里面去,我对他笑笑就坐到了旁边,看见他同时对我笑的时候感觉看见了灿烂的向日葵,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灿烂之极的笑容,如此清秀的眉目也能长在男生的脸上。

我们竟然穿的同一款衣服,这个牌子国内没有几个城市可以买的到的,梅寒回头对我们大惊小怪的尖叫:“哇,你们两个穿的是同一款的衣服啊,一个蓝色一个白色。九九你看像不像双胞胎?”

我和同桌帅哥开始对话:“你叫七点吧?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叫七点。”“那你叫余炼喽?也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叫余炼。”梅寒还是拉着九九看我们的衣服:“原来不仅仅只有小七天天穿的像参加颁奖一样啊。”

窗外的阳光照射到男孩的发和肩上,构成了一幅绝佳的逆光照片……但是我不记得当时我说什么,记不得我们听了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余炼,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就是我一生之中最好的兄弟。

梅寒突然站起来说:“嗨,我请大家吃德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只有梅寒的背包是鼓鼓的,看见巧克力全班起了有个小**,梅寒说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九九手里也发到一把德芙,偏偏就我没有,梅寒咿咿呀呀的说了一大串:“七公子,我知道你是不屑吃这种廉价的巧克力,你回去吃你的GODIVA吧。”其实还不是买的太少不够分了。

梅寒无论做出什么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我相信九九也是,初中她从二中转来的时候也是请全班吃巧克力,结果弄的自己连买颜料的钱也没有,还是拿了玻璃罐到我家借颜料。

据说因为梅寒的带头作用,以后我们三班养成了良好的请客风气,但凡有求人办事的一例要带上德芙,更有好事者还例了张表:

带早点一次:一块德芙。

借抄笔记一次:两块德芙。

借抄作业一次:三块德芙。

借听CD、书本一次:四块德芙。

代写情书一次:五块德芙。

还有一些琐碎性的收费,比如课间陪同上厕所的、陪同去商店买东西等等之类,一例收0.5块德芙,此表一出,无疑是代表政府出台了一项权威的收费制度,从此以后大家都明码标价,按制收费,公平公证童叟无欺。

不过这个收费表对一个人一点作用也没有,那就是我的同桌余炼,记得当时他手里捧着巧克力脸上泛滥着与众不同的表情,梅寒问他:“你是不是不想吃?”余炼摇摇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同学所以不屑吃我的巧克力?”余炼又摇头,然后他把一捧的巧克力吃的尽光。

吃完之后他痛苦的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艰难的握着笔,在纸上颤抖的写:“兄弟帮忙拨下120”接着把手机递给了我,他脸上的痛苦太逼真了我就毫不犹豫的拨通了120,余炼就被120“哔宝哔宝”的拉进医院了。

原来他对巧克力过敏,小时候吃了一次巧克力也被送进了医院。后来我问余炼:“你明明知道对巧克力过敏为什么还吃?”听到他的答案我当场休克:“我……我不好意思不吃,我们是一家人嘛。”

梅寒为了这件事自己内疚不说,还被老师和她爸训了好长时间,所以余炼出院的第一句话就是跟梅寒说:“让你受苦了,真不好意思。”余炼把愧疚写在脸上,看着他满脸的认真弄的梅寒哭笑不得,也就因为这事,余炼开始跟我们熟悉起来,用梅寒的话就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余炼是个不会拒绝的孩子,所以梅寒开始把他编成故事传诵,梅寒在说这个故事前,总是模仿说评书的先干咳一声:“话说在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个可爱的傻子,这可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傻子,他别的话不会说,只会说‘好吧好吧’人家跟他说‘我们去吃饭吧’,傻子说‘好吧’,人家说‘借我点钱吧’,傻子说‘好吧’,甚至人家问‘你吃过了吗?’‘你现在去哪里?’傻子也笑嘻嘻的说‘好吧’”。

每次说到这里梅寒见机一个停顿然后问听故事的人:“下课陪我去买个东西可以吗?”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好吧”梅寒又说“我请你吃巧克力吧”,那人又说:“好吧”梅寒又掏掏口袋说:“今天没有带钱你先借我点”那人又说:“好吧”,于是梅寒捧腹大笑:“原来你就是那个傻子啊。傻子啊阿姨终于找到你了。”

余炼的口头禅除了“好吧!”那应该就是“九九把你的作业拿给我抄一下。”这个凭自己成绩考进重点高中重点班的男孩,每天早上来教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风尘仆仆的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扔,便急匆匆的拍拍九九的肩膀“九九快,把作业给我抄一下,快快。”

拿到作业本我们两个开始分工协作,我替他把风他开始隐藏在早读声里作案。我们班主任外号杨白佬,因为他本人姓杨而且有些害怕我们的数学老师黄世忠,所以两人将文学里面两个经典的名字分摊过去,一个叫黄世仁一个杨白佬。

杨白佬擅长做地下工作,常常神不知仙不觉的从后门露出半只眼睛,窥视全班同学的一举一动,所以根据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真谛,我亲爱的同桌余炼在我尽心尽力的掩护下仍然屡屡被抓个正着。

所幸的是我们余炼同学个性执著,意志坚定,节气贞烈,宁死不屈所以一直坚持在最艰难的条件下,冒着被批斗的危险隐藏在早读里按时完成作业。把党的革命精神和萝卜头的学习精神发扬的四海皆知。

不过好在后来我们也针对老班的工作方式,想出了一些独到的对应方法,我们准备了两面小镜子,一面对准前门一面对准后门,只要镜子里面一浮现老班笑咪咪的小眼睛和阴黑的脸立马停止作案,这样大大减少了伤亡。

不过日子一长,我这样一个品质优秀玉树临风的好兄弟竟然染上一种无药可治的病毒,其病毒的名称为:“日久生情”,根据患者的亲口描述,其症状反映为:发病时一阵刻骨的疼痛从脊髓出发,沿迷走神经穿颈部静脉孔出颅,绕左锁骨下动脉间越过主动脉,经左肺跟淤积到胸椎第六块左前方。其发病期稳定,基本上是365天,8760小时525600分钟31536000秒都剧烈的灼痛。

当这个优秀的空手道高手吞吞吐吐鬼鬼祟祟的对我说:“小七,我……我……我我喜欢梅寒。”听了这句话我就像是一口吞下几磅炸药,我拍拍余炼的肩膀安慰他:“兄弟你这又何苦?想清楚没有?”“想清楚了!”“兄弟啊,就算你要跳火坑也要睁大眼睛选一个壮美瑰丽的火坑跳下去啊。”余炼想都没有想就说:“既然都决定跳下去了,还不如闭上眼睛。”

窗外的树叶被秋风挑染成金黄,我恍然大悟般感慨:“是啊,凭你我兄弟的胆子,不闭上眼睛哪敢跳下火坑啊。既然你都视死如归了,做兄弟的也应该表示表示,你快往家里打个电话吧。”

窗外的风飘的无聊了,转了个弯吹进来嬉戏着余炼的头发,余炼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满脸疑惑的问:“为什么?”“打个招呼晚上我去你们家吃饭,替兄弟你送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啊,刚好晚上我家没有人做饭。”

余炼的确病的不轻,每每观察到他注视梅寒的眼神连我这个不懂医术的人也看的出来:这个年轻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也许是余炼把人皮披的太端正,所以梅寒一直都看不出他狼的本性,也许是梅寒太粗心,她还是肆无忌惮的在大家面前大侃:“关于爱情我喜欢一见钟情的就像歌声那样:还没出现就已对你爱恋还没遇见就先有了思念……”

我就忍不住教育她:“那样的话就算见面也只有百分之百的擦肩而过,哪有日久生情成功率高?”“我当然有办法,当我遇到他的时候,路边有石头我就搬起石头砸他有木头就用木头砸他,砸晕了就送他去医院,然后天天去伺候他,这样不就日久生情了。”

听了她的话九九和余炼早就目瞪口呆了,我说:“没有办法你们要是公安局长的孩子,你们也可以砸晕人家。”

上课的时候,余炼越来越喜欢托着下巴注视梅寒的背影,眼睛里忧伤盈眶,但是对我来说,岁月如歌,我满眼看见的都是那些溪水一般潺潺流过的时光,是来时路上斑斓的繁华,远离了苍白和荒芜,满眼都是自己铭记的那些欢乐、那些青春、那些旧事、那些故人。

我在深蓝色的纸条上写下了,三年以后我想对九九说的话,其实还有更多,只是我的字太大纸条太小:“小丫头,初中三年我一共帮你喝掉了七百一十三罐百事可乐,感动吧?所以上了高中你要更加好的报答我.";左下角落款是七点,一九九九年九月一日。

不知道九九写给我的是什么,我们把纸条塞进玻璃瓶埋在操场左边第七棵水杉和第九棵水杉树下。

它们安静的停在树下,时光翻阅不到的地方。等着三年以后我们来打开。

九九篇:

以前坐在教室里,和对面那栋教学楼遥遥相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觉得那里是神秘的所在,从那栋楼进出的高中生身上都披着一件耀眼的霞披,令我艳羡不已。

如今我终于走进这栋楼了,穿梭在流光溢彩的人间我们有了新的名字:高中生。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在上学的路上骑着车,小七问我:“你知道你脸上的什么最好看吗?”我说:“我什么都好看”小七砸咂嘴说“你比杨玉环瘦,比貂禅高,比王嫱白,比西施身体素质好,所以你这辈子也算不了美女了,幸运的是你有个很好看的鼻子,直直挺挺的,亭亭玉立在你不起眼的五官中让我爱不释手,来再递过来我捏两下。”我伸出腿去踢他。

可惜被他溜了,我岂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所以骑着车一路追了好远:“小七,别跑,慢点,不慢点你就死定了。”小七回过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嘿嘿,你说错了吧,应该是慢点我就死定了”。

我从口袋掏出两只玻璃瓶继续骗他:“不跟你开玩笑,我有东西给你啊。”其实也不全是欺骗,这两只玻璃瓶是一对,我买回来就准备和他一人一只的。他终于停下来等我,我加快速度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接着抓又变成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慌乱中伸出手掌捂着肩膀,口中嗷嗷的叫疼,我冷冷的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问他:“好了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我明明打在你的左肩你却捂着右肩。”

他连忙换右手去捂左肩,我递了一只蓝色玻璃瓶和一张深蓝色的纸条给他,举着我手中留下的另一只紫色的瓶子对她说。“在字条上写下三年以后你想对我说的话,再装进瓶子里面,晚上我们把它埋在操场的水杉树下,等到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开它。”

小七嘻嘻哈哈的竖起大拇哥说:“这个挺新颖的,就是说我在纸上痛骂你一顿,还要等三年以后年你才能听的到?”我吱着嘴学着他口气说:“你是不会骂我的,我虽然不够老实可是我百分百的人见人爱。”他刻薄小气的跟我计较:“你能不能不要模仿我?说话都要学我?”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因为我看见梅寒在向我挥手。

穿着新买的裙子,梅寒更显得葱茏娇艳。她一边嘟嘟哝哝的说:“嗨,你们两个慢吞吞的,等你们到现在了。”一边咧着嘴问我:“好看吗?”我点点头说:“好看极了。”当然好看,在我心中梅寒像一棵常青树一般,一直被我喜欢,钟爱。

我们骑着车进了校园,校园里面的空气清冽,阳光软扑扑的被参差的树枝打碎。骑过操场的时候小七竟然像以前那样习惯性的拐到右边的初中部,我和梅寒停下车指着他笑。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教室在操场的左边了。梅寒取笑他永远长不大,说他看起来的确只像初一学生。小七反过来说“是啊,可是你和九九已经老了。”我懒得跟他计较。

看了看左边的教学楼我情不自禁的说:“今天我们终于高一了。”梅寒也悠悠的说。“是啊,我们已经高一了。”小七又刻薄的说:“不对,九九梅寒你们的青春已经结束了。”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陌生新鲜的面孔,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女生挑剔的打量着我们,那眼神像一盏一盏探照灯似的,我竟然有些紧张,梅寒伸出手揽着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睛和那些躲躲闪闪的在各处的目光对峙。

我们找到一个空座位做上去,让小七坐在我们后面,放下书包听见梅寒大惊小怪的尖叫:“哇,你们两个穿的是同一款的衣服啊,一个蓝色一个白色。九九你看他们像不像双胞胎?”我回过头看见一张冷峻桀骜的脸,长着明亮的瞳孔和薄薄的嘴唇,原来还有男生像小七那样眉眼精致的。

我看见他们眼波流转的时候一室的光华都被掠走了,他和小七的袖口是同样的LOGO标志,两个人懒散的坐在一起,领口谁也没有规规矩矩的扣起来.看见我回头他们竟然一起刻薄而羞涩的笑起来。真的很像双胞胎了,我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里是和全班的同学一样惊异的眼神。

然后我看见他们两个一起傻呼呼的对话“你叫七点吧?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叫七点。”“那你叫余炼喽?也有女生问我是不是叫余炼。”依稀是记得昨天我们来看教室的时候是有个女孩这样的问过小七。

梅寒还是惊讶的嘟哝着:“原来不仅仅只有我们小七天天穿的像参加颁奖一样啊。”

我听了忍不住又是点头又是笑。

梅寒看到索然无味的时候才回过头,然后突然站起来说:“嗨,我请你们吃德芙。”我看见梅寒鼓鼓的背包,她离开座位提起长长繁复的裙摆在教室里面发德芙,漂亮的褶裙花边后拖着长长的阳光,犹如一面鲜艳的旗帜划过。她的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说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

往事像一只只粉色的蝴蝶又飞到我面前。我记得初中的时候梅寒从二中转来的时候也是请全班吃巧克力,回忆仍有暖和的温度而转眼我们就高中了。

全班同学手里都分着梅寒的德芙,但是他就不发给小七“七公子,我知道你是不屑吃这种廉价的巧克力,你回去吃你的GODIVA和你的比利时黑巧克力吧。”小七淡淡的笑:“其实还不是买的太少不够分了。”

梅寒没有去反驳小七却歪着头问余炼:“你是不是不想吃?”余炼摇摇头,“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同学所以不屑吃我的巧克力?”余炼又摇头,然后他把一捧的巧克力吃的尽光,脸上却堆满为难的表情。

梅寒的举动带动了我们三班的行贿受贿风气,以后有互相求人办事的一例要带上德芙,巧克力的数量事情的难易成正比,到后来还有闲人还例了张具体的收费制度表,从此以后大家都明码标价,合理收费,互利交易。

那是后话了,那天上的第一节课,新的班主任在讲台上踱着小方步做演讲,突然大家听到小七握着手机站了起来,我讶异的转过头,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就听见他晃头晃脑的讲电话:“喂,你好,我们这里是一中,我有一个同学休克了,请你们快点过来。”

然后看见余炼捂着肚子痛苦的爬在桌子上,班主任加快了他的小方步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所有人一起**起来。

原来他对巧克力过敏,小时候吃了一次巧克力也被送进了医院。因为开学第一天就有学生进来医院,班主任可能被校长批评了,这帐当然都算在梅寒头上。梅寒为了这件事自己内疚不说,还被老师训了好长时间。

小七后来告诉我其实余炼自己也知道对巧克力过敏,只是这是一个单纯到不懂得拒绝的家伙,余炼出院的时候一路拨开人群向梅寒走去。满脸自责的说:“让你受苦了,真不好意思。”梅寒哈着嘴摸不着头脑。

后来我们才知道余炼真的是一个,只顾别人感受处处替别人着想的孩子。因为他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变得不会拒绝,而且有着奇怪而简单的口头禅,为这个梅寒还专门编了个贬人的故事了,不过余炼开始跟我们熟悉起来,用小七的话就是:“这是我兄弟。”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到最后索性他们开始穿一样的衣服,骑同样的单车、背同样的书包、带同样的腕带、留同样的碎发,而且形影不离。弄的比我和梅寒还粘。梅寒嫉妒的跺脚:“哥俩个要注意形象噢,‘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饴’。小心被误会你们是玻璃啊。”

这个时候小七又厚颜无耻的说:“我虽然不够老实可是我百分百的人见人爱,怎么会有人说我闲话”,余炼也大言不惭:“你们别嫉妒,怪只怪我们玉树临风人缘朗朗?”

我身边有堆优秀的好朋友,我有足够理想的成绩。所以每天的生活就像一本被挑选过的有着精美插图的精装读本,精致而生动。让我每天都能含着幸福甜甜的入睡。

不过偶尔也有忧伤的插曲的,有一天小七告诉我余炼喜欢梅寒,其实我多么想他们能够互相喜欢啊,无论是梅寒还是余炼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想起倔强的梅寒,想起以前那些遭到拒绝而面色黯淡的男生,心里五味杂陈。梅寒的爱情如同一株风干的爬墙虎,日以继夜地攀爬在墙壁外面的窗棂上,漠视着白天变黑夜,黑夜又变白天,没有任何声息。

还好余炼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握着水晶一样小心的握着和梅寒的友谊,一直不露声色的隐藏着,只是有一次上课我偶然回头看小七,却看见余炼爬在桌上,托着他的下巴忧伤的注视着梅寒,在迷蒙的夕阳中竟是一只寂静的小兽,我恍惚感觉这头小兽不是扒在桌子上,而是在荒漠里以决绝的姿态奔跑。

这些都是梅寒不知道的,这个揽住我对着我的耳边轻轻的说话的女孩,把我的腰被揽的有些发抖的女孩。依旧鲜活的招摇依旧肆无忌惮的说话:“我喜欢一见钟情的爱情,就像歌声那样:还没出现就已对你爱恋还没遇见就先有了思念……”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看着余炼的表情,听见小七调侃她:“那样的话就算见面也只有百分之百的擦肩而过,哪有日久生情成功率高?”“我当然有办法,当我遇到他的时候,路边有石头我就搬起石头砸他有木头就用牧童砸他,砸晕了就送他去医院,然后天天去伺候他,这样不就日久生情了。”

听了她的话我和余炼一起震惊,小七大声的笑:“没有办法你们要是公安局长的孩子,你们也可以砸晕人家。”

是的,没有办法。这样匪夷所思的女孩就是我认识的梅寒,我们一起长大,有着一样的记忆和快乐。不管怎么样在那样的生活里我时刻伸出手,抚摩到幸福的形状。

我在紫色的纸条上写下了,三年以后我想对七点说的话:“小七,我们恋爱吧,从今天开始”

不知道小七写给我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骂我的话,纸条被塞进玻璃瓶里,晚自习课间我们偷偷的溜到操场上,把瓶子埋在操场左边第七棵水杉和第九棵水杉树下。

它们像一棵种子,留在温暖的土壤里恬静的生长,用三年的时间开放,静谧的等着三年以后我们来采摘它。离开操场的时候遥远的星空仿佛悄无声息的开放了一朵星花,因为它的绽放美丽了整个星空。

想到那只埋在土里的玻璃瓶,心里有朵娇艳的花蕊沾着丰盈的晨露悄悄滋长,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在另外一个夜晚,我会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一个人再回到操场上,换掉了玻璃瓶里面的纸条。

那个时候我们正听着一首美丽的歌曲:

“你曾说我的心象玻璃杯

单纯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满了心碎

也能轻易洒掉装着无所谓

……

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

总是太容易破碎

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我们

究竟谁湮灭了谁谁又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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