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高采烈而去锄娘,看到自己辛苦耕种的和一夜之间枯萎在了田地里,不应该是沐浴雨水更加水灵吗,怎么会全都死了呢?急火攻心,陈双一头栽进了泥窝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喊她:“大嫂,程家大嫂?”
她徐徐的睁开眼睛,身边躬身站着一位后生,正在关切的望着她。她有气无力的在泥地里动了动身体,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失声痛哭:“我的田,我的苗!”
“着实令人不解,吾路过此地,也正在揣摩,又见你倒在地上,更加的费解,这是为何?”
为何,是呀,为何呀?陈双坐起来,后生伸出手给予相搀,陈双感激的道谢:“多谢公子相助。”
“程家大嫂,我是你家的邻居,小弟姓李名初,你就叫我李初吧。”
“谢谢李初兄弟。”
“程家大嫂,我送你回家吧?”
“不可,奴家还要看看我这地究竟是为了哪般?”
这个自称李初的汉子也很纳闷,他亲自走到田地里,刚刚下过雨的天地应该是平坦的,然而,田地里恰恰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可见是有人到地里来过,他又弯腰开始拔了一把禾苗,拔的时候很费力气,也就是和苗并没有被人拔苗助长,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有人趁着下雨向天地里洒了药?
陈双也挣扎着去地里瞅,李初的想法也正是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因妒忌生恨,因恨而灭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双不语了。
“快引流,把水沟里的水放进田地,在田地的两头挖出缺口,再把田地里的毒水放出来,刚刚下过雨,地里不缺水,
放毒的人也不会冒下毒的,看脚印,很明显,是停雨后所为。”
陈双立刻警觉起来,她仔细的观察,没错,正如李初所说,泥地里满是脚印,而清晨雨才停止。
“好,我马上处理。”
为了挽救禾苗,陈双顾不上自己满身泥水,端起锄头,挥动手臂,此时,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救苗如救火,刻不容缓,李初也在旁边帮忙,引水工程在缓慢的进行,因为田地里高低不平,需要人不停地用锄头去帮助,这样看来把水完全放出去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陈双有些筋疲力尽了,可是和苗比她的情绪还要萎蔫,心有余而力不足,陈双接连跌倒了几次下来,已经把自己弄成了泥人。
“大嫂,你先回家吧,我知道程家大哥身体不好,成家婆婆刁钻,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我帮你看着,你看,高岗处还有积水,我给顺下来,让山泉水来协助我们清洗禾苗。”
办法很好,陈双点了点头,身体却摇摇欲坠了,她只好听从劝说回家去了,这里就拜托给了邻居李初。
见到如同从泥坑里爬回来似的陈双,程东心急的问道:“娘子,你这是何故?”
陈双娓娓道出:“官人,奴家无能,我们家的禾苗全被人洒了毒药,全部都枯黄了,多亏邻居李初公子相助,想出引流解毒的对策,但不知结果会如何。”
“你这身上是?”
“是奴家心急脚慌再到你地里去了多次所为。”
“奥,原来如此,那娘子也是辛苦了,暂且回屋休息去吧。”
“娘,你您天回来的怎会如此的早呢,我们上午吃什么菜,今天为何
未见娘亲给我们带来也才吃?”
小南和小北左一句右一句,问的李双焦头烂额的。
“小南,小北,到爹爹着来,你娘累了。”
“我不,我不,我要娘陪我们玩。”小南和小北在陈双的泥怀抱里撒娇。
“好,好,娘换好衣服就陪你们玩。”陈双只能心平气和的答应他们,实际心里还在担心田地里的禾苗能不能挽回。
陈双寻了一件花布袄,还有一条红色花的中裤,又拿出一件短裙,这些粗布程东说都是陈双原来织出来的布匹,自己做的,现在陈双去做农活,家里家外忙不清,就暂且不去织布,等农闲的时候才是织布的时候,陈双一一记得在心里。
一身素色小花步,腰间系了一条宝蓝色短裙,程东目不转睛的看着娘子打扮,娘子原本是出了名的美人,三乡五里都知道,只是每天的劳作,每天只是草草的梳洗打扮,掩盖住了天生的姿色,而且,娘子劳动起来也不是风雅俏丽。
“娘子,你穿戴起来,粗布衣衫也遮盖不住你的风华美貌,你是位美锄娘。”
陈双脸色酡红:“官人,你过奖了。”
“你这样的美色,每天孤身一人去田间地里,我甚是担心。”
“官人莫担心,奴家从不违背官人的旨意,奴家一心在家里,田里,心无其他。”
“娘子!”
“官人!”
陈双倍感无助之时,程东饱含深情的呼唤着娘子,陈双的心忽而感觉程东是位善解人意的好相公,自己对他一定要不离不弃,恪守妇道。
她和孩子嬉戏着,时而还抛给程东一个媚眼,此家足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