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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栋梁一家留下的家产,没有人提出继承,解放后,政府自然把房产归属了彭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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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在政府房管处里,和工作人员说明:“这房子不属于我,不能改我的名字。”执意把房产证还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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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始终认为自己只是看护者,一直等着张家的人前来居住,每天早上按着原来物件摆放位置清理着卫生,她手拿鸡毛掸子掸着桌面上的灰尘。
镜头 4
火车汽笛声,呼啸而过,丁永刚和一群战士坐在闷罐车里,从门缝往外瞧着。外面已经是冬天雪地,地垄沟里铺满了皑皑白雪,身上冻得瑟瑟发抖,他穿的在东北很难过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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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刚1950年初入伍时还不满十六周岁,十月入朝时身上穿的是南方过冬的衣服,东北叫二棉,在锦州火车站有的分队换上了东北的冬装,可他们炮兵团没有份儿,因为他们有汽车,车上有篷布,可以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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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别的分队分到棉衣,丁永刚觉得身上更冷了,牙齿打着颤抖问班长:“什么时候能下车呀,冻死了。”班长陈富贵是丁永刚老乡,贵州人,对他说:“快了,到地方跑几圈儿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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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刚把能穿的都套在了身上,作为年龄最小的新兵,自然得到了老兵的照顾,班长陈富贵,读过书,有文化,聪明能干,参加过贵州剿匪,是指挥连的技术骨干,看见丁永刚胖乎乎肯吃苦,挺认干,把自己多出来的衣服给他穿上,好吃的拿出来给他吃,喊着他的小名:“过来,二胖子,别客气!”
镜头8
丁永刚在防空洞里檫着自己的武器,很多战友被分到连里,整天穿梭在炮阵地和指挥所之间,他每天做着檫试武器的事情,他特别热爱这些冷冰冰的家伙。
镜头9
丁永刚到指挥连被初,被分到连部当起了通讯员,他枪不离身的背着驳壳枪,扎着武装带,也穿梭在炮阵地和指挥所之间,可他是传达命令。有时自学着炮兵计算、侦查、测绘的技术理论,对于只有小学基础的他,很吃力费功夫才能学会这些,可他认定有用,坚持学着。
镜头10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全副武装的丁永刚在指挥所跑
出跑进,顾不上掸去身上的尘土,大声喊着“报告!”传达着上级的指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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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丁永刚跟随部队入朝已经一年了,作为炮兵指挥所的一员,大大小小战斗参加不下百余次,战功立了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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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弹药箱子上写字,每次开战之前,连队都号召战士们写请战书、决心书、却没有时间给家里写份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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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入朝上战场时,写过一封家书,那是按着部队的要求,每个人都要写份遗书,他也不例外,爹妈去世早,他把遗书写给了大哥和大嫂,没有什么遗留给他们的,只是做好牺牲的准备,将来把生命留在战场,把遗物留给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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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宝贵的,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但是,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身明大义的死是光荣的,为了国家上战场,为了民族献出生命,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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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战场都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都得把生死置之度外,都要万念毋存毫不犹豫的为祖国和人民献出自己的生命。是男儿,志在四方,是英雄,血洒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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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刚拿着请战书,和别人一样,送到了连部,有的人用的是血写的,大家都横下狠心,在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的决心大,谁不要命,谁就能胜利。
镜头17
此时丁永刚无牵无挂,他知道无数英雄烈士,都是这样做的,自己如果牺牲了,也是值得的,这一代人的使命,就是无怨无悔的为祖国献出一切。
镜头18
彭安碧和张婉珍正抱着大包小裹送上汽车,包裹里装的都是给前线战士们的慰问品,他喊着:“张婉珍快一点儿,你在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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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重庆的彭安碧正为上朝鲜前线慰问做着准备,解放这几年,家境好了,她个子长高了,也逐渐的丰润了起来,看起来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
镜头20
她们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激动,是要接近志愿军,还是单纯的跳舞蹈,她们真的说不清,可是有一点她们能确定,就是将来一定嫁个最可爱的革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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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碧和张婉珍一同在舞蹈房内练习着慰问的节目,两人为上前线
慰问志愿军都有着渴望和激动,两人脸上都流露出骄傲和自豪的表情,让学校的同学们投以尊敬的目光。
镜头22
她们检查着给志愿军的物品,把物品包装好装上车,整整装了十几车。
镜头23
在入朝慰问出发前,彭樊氏为女儿做了充分的准备,她们向军人一样,打起了背包,手拎着装着演出服和换洗衣物的旅行包。
镜头24
彭安碧和慰问人员坐在篷布车上,她头上的红发带儿在汽车卷起的尘土中,渐渐远去。
镜头25
重庆市江北县政府带着满满十几车的慰问品连同艺术团,来到了朝鲜前线。
镜头26
听说慰问团要来,战士们兴高采烈,准备彩旗锣鼓,到营区门口的路边去驻足。
镜头27
1954年夏天,朝鲜战场上已经听不到枪炮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可漫山遍野的金达莱花,正在开放,用她们扑鼻的的芳香,迎接着慰问团的到来。
镜头28
营区内插满了彩旗,战友们挥舞着彩绸,敲着锣鼓,站成两排,欢呼着迎接着她们。
镜头29
陈富贵领着丁永刚和十几个战士组成接待小组,帮着从汽车上卸慰问品,呵,还真不少日常用的物品,有毛巾、鞋垫、香皂、牙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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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永刚扛着慰问品,和彭安碧擦肩而过,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草率充忙而过。彭安碧头上系着的红发带儿和脸上挂着的甜美微笑,给丁永刚脑海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
镜头31
丁永刚第一次见到彭安碧,她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丁永刚正患感冒,咳嗽不止,不想多说话,彭安碧和姐妹们打理着舞蹈道具,虽然他们没有对话,可彼此的印象是深刻的。
镜头32
丁永刚背着手风琴,陈富贵练习男声独唱歌曲,准备同台演出,陈富贵一手拿歌词,一手扬过头顶,学唱着“我的祖国”。
镜头33
傍晚,慰问团在用松木杆搭起的舞台上为十六军四十六师的官兵们,演出了一台精彩的文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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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热烈的掌声,阵阵飘向山间峡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