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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三口人有了新住处,儿子也在附近找到了学校,自己也能随心所欲的协助张太太做些家务,并打些另工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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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这里算是过得去,张先生的宽容,和蔼可亲,使平日在张家的关照下的生活平静而清闲,真得感谢张先生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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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生活,没有太多的世态炎凉,算是省心,可有一事让彭樊氏不能安睡,就是当年无辜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是谁?能否找到他,替丈夫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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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通过法庭起诉,状告凶手。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丈夫生前单位的负责人,得到了他们的支持,愿意出人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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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毛笔,伏在案上,写起了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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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早年读过私塾,写字算账,不在话下,写起诉状,虽然头一次,但是起诉对象和事情缘由以及起诉标的等,写的非常清楚。写完了状子,她交给了法庭和丈夫原单位各一份,她态度坚决,不容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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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站在法庭之上要求法院调查真相,严惩凶手,赔偿损失,案子由税务局出面还聘请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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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进行庭下调查,彭樊氏找到了当年的证人,收集了无数份的证言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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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年多的刑事调查,查出了凶手原来是国民警察江北分局的副局长,由于牵扯到国民政府两个部门,最后法院出面调解,由警察局出资一万大洋,作为补偿,家属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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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主张鲜明,态度坚决,情仇是非,不容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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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拒绝接受补偿,定要凶手偿命,弄得法院很是尴尬,专门派人到家里说服她:“人死不能复生,战乱时期死的人很多,能得到补偿的不多,警察也是为了公务,不得已,还请你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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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爱憎分明,抱着替夫不平的初衷,在法庭上,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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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摇头摆手说道:“不是日本轰炸死的,而是让自己人无辜枪杀的,凶手不惩罚,我心里这道坎儿怎么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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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严厉的控诉军警野蛮粗暴的对待平民百姓,随意草菅人命的罪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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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的调解人员来人见说服不了她,只能来了又去向法庭复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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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以为法庭会公正的对待她的起诉,凶犯也不敢为非作歹,日常生活没有设防,孩子们无忧无虑的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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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不见小安碧的身影,彭樊氏出了一个屋子,又进另一个屋子,嘴里喊着“安碧,安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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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才意识到有双黑手在威胁着她们,这些人都是恶势力,他们为了险恶的目的会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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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浑身颤抖,越想越紧张,问儿子,儿子说下午就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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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顾一切往外跑,见到路人就问:“见到一个扎着红发带儿的女孩子没有。”多数人回答她:“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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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走到街上开始哭喊起来:“安碧!女儿啊,你到哪儿去了,快点儿回来吧!”寻视着身边路过孩子头上的打扮,他想快速的从红发带儿中找到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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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佑跟着妈妈,怕母亲出现意外,他搀扶着妈妈的手臂,妈妈喊,他也随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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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佑跟在妈妈身旁,高声喊着:“安碧,幺妹!安碧,幺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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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果,都在彭樊氏脑海里显现,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不知哪里来的精神,越喊声音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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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天,已经黑下来了,人群中已经看不清穿戴的颜色了。四岁的女孩子,要是落到人贩子手里就惨了,想着想着嚎啕大哭起来,两腿瘫软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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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佑使劲儿拽妈妈,试图把她搀扶起来,可是任他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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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上来好多人,人群中出现一个男人,三十上下,身穿黑色锦缎上衣,头戴灰色礼帽,上前打听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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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带着墨镜,说着风凉话:“这年头,自己都保不住,怎么能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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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一个跟从,贴着彭樊氏的耳朵跟她说:“回家等着,孩子一会儿就能回来。”没等她看清脸,说话的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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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停止了哭喊,坐在地上静了一会儿,回味着刚刚听到的话,叫儿子扶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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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只能回家,彭安佑搀扶妈妈回到家中,不到半个时辰,小安碧从外面跑到了妈妈身边,告诉妈妈:“有几个叔叔领我到对面的酒馆儿里不让走,刚才是其中一个叔叔把我领回来的,让我告诉你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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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毛巾擦了擦小安碧头上的汗水,有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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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小安碧头上的红发带儿,紧抱着女儿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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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警察来过,假惺惺问了一些情况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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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明白了,这是得罪他们了,这些人是黑恶势力,他们用孩子恐吓她,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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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保护孩子,宁可自己缺胳膊少腿,也不能让孩子少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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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樊氏感觉到了恐惧和压力,害怕再一次失去女儿,点头同意了法院的调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