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扬一路护着马车前行,不敢有半点怠慢。
任婆婆叫人送了几本书和棋拿进车中,以遮人耳目。
书生跟在队伍里,跑前跑后仍觉得无聊,经过城镇时就偷偷溜出队伍去买些食物与酒。
余霸虽是疑心上官溪琴怎么会那般安静呆在车中,但看任婆婆镇定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
上官溪琴一路女扮男装,拉着陈终四处游玩。陈终一路将上官溪琴捧在手心里疼爱,任由上官溪琴拉着四处游玩。二人兄弟相称,一路却也顺利。上官溪琴虽贪各处的美食,心中却更想早点嫁给陈终,所以脚程并不慢,在叶萧扬一行人还在西班国境内之时,上官溪琴和陈终已进了被秦笑所占领的城池。
“老大,马上就进了秦将军扎营之地,我想进去见见秦将军。”上官溪琴带着几分俏皮地说道。
“为何?”陈终投过疑问的目光。
“我们此去东羽国,东羽国有军队相拦,到了皇宫,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先去秦将军那里探探消息,也总比到了皇宫才知道要好得多。”
“溪琴要去,老大当然奉陪,只是若有危险,我们还是要逃得快一点。”
“是,老大,若发现有危险,我们飞起便跑,只是我却一定要去皇宫的,不能让两国再因我而战。”
“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溪琴不必放在心上。”
“溪琴知道,但溪琴不想让东羽国拿来当借口,我定要平安进得东羽国皇宫,再平安回来,若能平安嫁去闲人谷最好,那是娘的心愿,也是溪琴的心愿,这世上,还是娘最懂溪琴。”上官溪琴想起娘,脸上有了伤感之色。
陈终不知如何安慰,将上官溪琴轻拥入怀。
西班国边境城池军营大帐内,秦笑将自已扔在太师椅上,手执酒壶,颓废的散着头发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大将军,营外有两位男子求见大将军。”士兵来
报。
“不见。”秦笑又喝了口酒,语气果断冷漠。
“是。”士兵这几月来也没见秦笑见过任何人,圣旨也违了,只是见营外两人气度不凡,才急忙来报。
士兵是飞奔去报告秦笑的,来告诉营外二人时却并不着急。
“二位请回吧,这是军营,不是老百姓随意可以进出的地方,大将军说了不见。”士兵说道。
“这个,你可认得,若是不认得,叫个认得的来,若是认得,再去禀你们大将军。”上官溪琴拿出玉佩。
士兵上前细看,玉佩乃金镶玉,玉面有‘镇国公主’四字,下方一方金印,士兵不敢拾起去看,又急忙跑去营中,这次比上次跑得更快。
“报。。。大将军,门外二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金镶玉的玉佩,玉佩上有四个字‘镇国公主’下方有一金印,在下不敢去看那金印是何印。”士兵喘着气说道。
“不是说是两男子吗?”
“两位都生得俊逸非凡,只是那其中一位似有女儿之态。”
“玉佩?‘镇国公主’金印。。。”
“是,在下看得清清楚楚。”
“想来是没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进这军营来,冒充镇国公主的,列队迎驾。”
“是。”士兵急忙出去通知将士。
“来人,更衣。”秦笑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激动。
大帐外,士兵们列队迎驾,上官溪琴拉着陈终随刚才来报的士兵走向营中大帐。
“恭迎公主,末将迎驾来迟,还请恕罪。”秦笑迎了过了,见上官溪琴言行举指有皇家风范,知是上官舞羽的女儿不错。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将士见秦笑行跪拜大礼,也都跪了下来。
“众将士免礼。”上官溪琴说着从便上前扶起秦笑又道:“秦叔叔以后不要这般多礼,秦叔叔是娘的朋友,溪琴要见礼才是。”上官溪琴说着轻轻
福了一福。
“末将不敢。”秦笑还礼,心中听得上官溪琴直呼自已为叔叔,又言自已是上官舞羽的朋友,心中不觉一暖。
“秦叔叔,这位是陈终,是娘给溪琴定下的夫君,这次前去东羽国,是娘的遗愿,娘想让溪琴以公主之名嫁给陈终。”
“久仰。”秦笑对陈终抱拳施礼,见上官溪琴说到陈终时,并无一般女儿家的扭捏之态,俨然有皇家风范。
陈终并不吱声,只是轻抱拳还了一礼。
秦笑将上官溪琴与陈终引入大帐中,上官溪琴一进帐中就闻到扑鼻的气。
“听闻西班国派了皇家仪仗队还有精兵万余人护送公主,不知公主为何独与陈公子前来。”
“这了避开追杀,所以乔装先来找秦叔叔。”上官溪琴观察着秦笑的变化。
秦笑深城地低着头,而后望向上官溪琴道:“公主,末将定会护公主安全,等西班国护送的队伍一到,末将就撤兵护送公主回东羽国,这些年打仗也累了。”秦笑的脸上似有写不尽的沧桑,两鬓的白发已在昔日翩翩少年的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秦叔叔英勇过人,无人能敌,此战。。。怕是为了我娘,只是秦叔叔没有对手了。”上官溪琴说到此,脸上不掩悲戚之色。
秦笑心中如被刺痛一般,没想到自已的痛,能被眼前这位不经世事的上官溪琴一语道破。
“溪琴在上官山庄和闲人谷长大,所知世间事甚少,但是在闲人谷时,日日有娘陪伴,娘将所有的事都讲给溪琴听了,秦叔叔才智过人,曾救娘于危境,更是懂得娘的知已朋友,溪琴早就想来一见了。”上官溪琴说着眼露崇敬之色。
“舞羽。。。令尊,还记得末将?”
“嗯,小镇上的解围,紫山的相助,上官山庄的拜访,娘都一一给溪琴讲过。”
“哈哈哈。。。舞羽,秦笑无憾了。”秦笑仰天长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