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子妃:宫女太温柔-----第一百一十二章:皇后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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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皇后有喜

第一百一十二章:皇后有喜

十月二十,艳阳高照的那一天,我成了凤凰王朝的皇贵妃,一个身份有些复杂,一个不曾从任何妃子开始就直封的皇贵妃。

那天的风,是如此的温柔,那天的桂花香味满宫飘着。

凤夜鸾并不是一个喜欢别人多意见的人,他说风便是风,他决定的事,更是不容人多加干泄,指手划脚。宫里的人大多知道我的身份,毕竟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也就是在这么一年里。

只是又有谁敢提起呢,若是真让他知道,那么他绝不会留情的。

他处死过五个宫女,那五个宫女悄悄地私说着我的事,关于我成为太子妃,关于我是否真的贞洁。

我只记得几张依稀有些相熟的脸,曾经一起为秀女,曾经一起经过那么多的事。让人偷偷地报给内务府,皇令一下,杀鸡敬猴,把那一起做事的五个宫女都处死了。

他似乎还想将那时一块儿进宫的秀女都杀了,我怎喜欢他为我杀人,为我手染上这么多的鲜血,别人怎么说我没有关系,他不在乎就好了。

为了活命,那时又有什么样的选择呢。

几乎和皇后仪式一般的册封,不多人,他说这只是我们的仪式。

华丽的衣服,庄重的仪容,我和他一起并肩走,接下他的圣旨,我成了婉贵妃,赐住在离乾清宫里最近的月上宫。

这番的荣宠,只怕是从来没有过的。

祝大人对此颇有微词,祝敏之倒是含笑置之,还让人送来九凤朝凰当贺礼,十分的有气度。

泡在幸福里的女人,怎生看,总是感觉有着别致的美一样,梳下头发也能看到眉角含着那宛若动人的光采,他说我怎生可以越来越好看,他说我不要对别人笑,霸道得恨不得把我放在他的衣袖里,只让他看到,只属于他。

爹娘,这便是幸福,这样的幸福,女儿可以拥有吗?

且走且看,能笑今朝,往后我当也是无憾了。

晴儿忙得焦头烂额的:“娘娘,你看穿这衣服可好?”

“好啊。”中午宫里的宴席,总是得照着礼数去见那些妃子,还有皇后娘娘。

浅红的衣服正好,不会显得过于嚣张,又不会太**份,头上简单地用凤钗绾住那坠马鬓,戴上那红珊瑚的耳环。

“皇上,娘娘还没有梳妆好。”外面的宫女阻着。

他却是不理的,闯了进来:“还没好?”

回首朝他一笑:“快了,再等会。”

宫女还在辫着小辫子,他倚在门边含笑地看着我。

“朕等得心急了。”

心急,还不是天天见着。

他有些焦燥不安,像是恨不得过来拉走我一样,宫女还待补妆,他等不及不耐烦地走过来:“好了,太多的脂粉反而污了你的秀净,快跟朕走。”

拉了我就出去,宫女在后面追着叫:“娘娘,手镯还没有戴。”

“快跑。”他眨着眼笑。

跟着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宫女和公公早就甩得远远的,在迂回的长廊里停下,抱着柱子笑:“倒像是私奔,哪儿像是嫁你为妃来着。”

长廊里吊满了红灯笼,都贴上了喜字。

又羞又甜地看着他笑,他伸手『摸』『摸』我的脸:“真美。”

我一手挡着他的嘴巴:“别亲,要是弄花了妆,一会儿可会教人笑话。”

美,凤夜鸾对美的看法可能不一样了,也许是他打小到大看着他那张脸,不觉得那就是一种美吧。

他拉着我的手心亲:“谁敢笑话你,朕就惩谁。”

“你别这样啦,现在我也是你的妃子了,这般直接为贵妃的早就教后宫的人看着,总是别太骄傲才好。”我内敛的『性』子,却是让他宠得没剩多少了。

“听你的。”他软言地说:“以后在后宫,你总是要小心些的,这儿人心总是猜不测,笑着的你不一定知道是不是暗里捅你一刀。”

一拳打在他的肩上:“我不怕,因为有你,你在宫里长大的,你什么都知道。”

“呵。”他拉起我手:“跑不动了,朕背你。”

“别,会让人看到的。”

蓝蓝的天让心里很舒服,繁花似锦,这种喜气弥漫到了心间,甜得让我醉倒。

“皇上。”祝敏之上前行了个礼:“臣妾贺喜皇上纳新妃,愿皇上和婉贵妃妹妹白头到皆老。”

依然是淡淡的笑,不亲不近也不恼。

我行礼:“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以后皇上就劳贵妃多加照顾了,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到凤仪宫里找本宫。”

“是,皇后娘娘。”

晴儿捧上礼,我双手奉到她身边:“还请皇后娘娘笑纳。”是十分珍贵的玉刻凤凰,也是一早周公公就准备好的。

她让身边的宫女收下,便淡笑地说:“你们过来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喜欢清静,如若无事的话,也别去打忧贵妃娘娘。”

几十个女子齐声说是,先向皇上行了礼,再一个个上前向我行礼。

这么多的女子,各有各的姿『色』,或是清秀,或是甜美,或是艳丽,或是傲然,灵慧,可是看着凤夜鸾的眼神,总是有着几分的幽怨。

皇后坐在他左边,我坐在他的右边用膳。

他道:“朕今日立贵妃,心中喜悦。如今国世清平,只除得叛贼,便是四海升平。皇后管治后宫,让朕甚安,尔等在后宫也克分安已,朕也甚是欣慰。”

几个妃子连连应声:“这是臣妾份内的事。”

多喝了二杯,似乎有了些醉意,白白的脸颊浮上了些红晕,让人看得心跳跳的,几个妃子看皇后并不严厉,秋波连连送。

我低头吃着饭,皇后说:“婉贵妃,多吃些菜,这些菜应该合你口味,还特地让御膳房的人做了几味。”

端上来,竟然是碧水城的菜,让我甚是惊讶:“谢谢皇后娘娘。”

她轻笑:“喜欢就多吃些。”

凤夜鸾一手覆在她的手上:“敏之总是心细而又聪慧大体,朕立你为后,着实是朕之幸也。”

“臣妾不敢当,皇上莫要说这般话。”又吩咐人:“坠儿,姚才人那多上碗人参汤。”

“是,娘娘。”

一个蓝衣女子静静地看着她,道了句谢又低头吃饭。

她很安静,别人总是挂着笑脸热情地看着凤夜鸾,希望皇上的目光能落在她们的身上,脸上妆容精致,笑容灿烂,奈何他却是个无情的主。

回到月上宫换掉那些繁得的衣服,和他一块儿用茶,晴儿将那些妃子送上的礼物摆上来,大多都是珍贵古玩。

其中有一幅画卷,晴儿展了开来:“娘娘你看。”

好一幅江南烟雨图,雾蒙蒙的天,小舟,石桥,那挨着的古朴房子,那开着的几许荷花杂在肃瑟的竹叶丛中,穿着雨蓑的人拿着长蒿划着小舟,几只鸭子浮在上面戏着水,再远一些,那半融半白的积冰,微微的细雨画得真美,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寒冷的春天。

“这画得不错。”凤夜鸾也称赞:“是谁送的?”

晴儿说:“回皇上的话,这是姚才人画的。”

“这和姚画师倒是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画法都差不多啊。

凤夜鸾『揉』『揉』眉:“这姚才人好像便是姚画师的妹妹,对,朕记起来了,便是这般的。”

他啊,只怕连他有几个妃子他也弄不清楚。

“倒忘了件事了,今儿个得让画师给你画下你的相存放在宫里。周公公,去传姚奕。”

我阻止他:“别叫姚奕了,他说他不为女人画相的。”

他一脸的疑问,我笑笑:“总是有他的原因的,宫里又不是没有画师。”

晴儿收拾东西下去,他笑呵呵地说:“你知晓你喝的为什么是红枣茶不?”

“不知。”

“周公公说,意味着要早生贵子。”

“..........。”

“干嘛一脸的惊讶,如今也是朕的妻了,你不快些为朕生个孩子。”

“光天白日的,你别总这样,一会儿又有人来呢。”

捂着我的脸『揉』着:“你终于是朕的贵妃子,真好,真想把你『揉』到心里去。”

我咯咯笑:“倒不知你是这么多话的人。”

一到傍晚盼着那太阳快些下山,然后二人淘气得像是孩子一样,在比赛点灯,将月上宫那迂回的长廊挂得满满的灯笼。

我回首看他,站在一片灯火阑珊之处,那眉目多情得让所有的灯火都黯淡。

我永远都记得这一天,他是如此的开心,我是那般真切地感受到,他是如此的爱我。

荣宠到没有女子能和我相比,我觉得我也是幸运的,在后宫里皇后待我也算是好,那些妃子对我也是几分敬重着。

除了十五,他都夜宿在月上宫,再忙,也总是和我一起将月上宫的灯笼给挂满。

天气转冷,他却开始忙起来了,日日都得出宫去,晴儿告的我,皇上的靴子都是很多黄泥印子的。

皇后传了我过去,凤仪宫里摆上茶,茶香袅袅带着几分的暖气。

行个礼,她赐了坐,便安静地等着她说话。

“最近皇上很忙,夏妹妹你多加照顾着点。”

“是的,皇后娘娘。”

她轻叹:“最近边关不安生啊,他若是在这个冬不蓄好粮,不训好军,明年叛军作『乱』,以皇上的力量,却是平惜不了纷『乱』的。”

“这个皇上倒是没有说的。”

她笑笑:“皇上当也不会了,后宫之人本应克尽本份,不得参与政事。不过如今局势,却是不比以前,规矩是得讲,却也得讲在安稳之上。如若治不平叛军,那么如今的所有,皆都长不了久。”

“皇后娘娘说得是,不过梨雪很多事都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教导。”

“你在后宫倒也是与人为善,处处宽厚,这便是宫里的福气,皇上喜欢妹妹也是全宫皆知的事,妹妹只须好生照顾了皇上更是一重要之事了。本宫忧的是,明年怎么打?”她秀眉重锁着,万般的忧心。

一会,她又说:“这些时间本宫总也得周旋些这事,后宫一些事,也得劳烦妹妹处理,虽然本宫贵为皇后,可是未出阁之时,本宫却也只知道玩文弄字,也不是个婉转玲珑之人,如今国事当重,却也不能束手就看。”

说得我真是惭愧,无比地钦佩她。

“所以后宫之事,还得劳烦妹妹多打理一些了。”

“皇后娘娘放心,梨雪一定会倾力而为的。”

“不过也得顾着些身子。”

“皇后娘娘也要多保重。”

“先回去吧,一会皇上估着也下朝了,听内务府的人说皇上这几天都在外面兵营里训军。哦,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告诉你,十一月三十是皇上生母的祭日,往年都会去**寺里祭拜,这事儿看来也得交与你去做了,本宫让内务府的刘公公来协助你。”

我认真地记下,然后点头:“梨雪都记住了。”

她又一笑:“我们倒也是没有谁多教什么规矩,那么现在也不必去讲究太多,慢慢学着,『摸』索着更是,有什么事儿呢差人到凤仪宫里说一声。”

告辞出来心里有些感叹,作为一个皇后,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以我这般的『性』格,定会他更为后宫的事烦心。

差了雪雁去找内务府的刘公公,让他现在就开始准备皇上生母的拜祭的事,现在算算时间也不是很多。

虽然她生前不是皇后,离开得也早,可是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在后宫却是受尽皇上的专宠的。可惜红颜薄命,教人怎生的叹息。

他回来很晚,一身的疲惫风尘扑扑的。

让他坐下,奉上杯茶给他『揉』着脖子:“累不累?”

“回到这看到你,便不累了。”他伸了个懒腰。

端茶送到他的嘴边喝下,他眼角含笑地看我一眼:“倒真是好,越来越是贤淑了,居然连茶也送过来。”点点颊:“亲朕一下,朕会更开心的。”

“你又不正经了。”转到身后去给他『揉』脖子,不过看着没人,一低头还是轻轻地亲了他一下,他像是偷吃的猫一样开心。

“最近朕总是很忙,没时间陪你,真是个贴心的人儿啊,朕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顺顺他的发:“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能也要忙很久,你忙你的大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轻声地说:“现在必得训军蓄粮,招兵买马,不然明年一战,输羸难定。”

“也别太忧心了,你有能力的。”

他仰起脸看我:“朕现在不能不忧心,他与领国相通,借军攻打京城。”

我抚着他的眉:“桥到船头总会直的,以前爹爹说过,得民心,得天下,如今安定一些,你不是问了凤凤姐了,现在的日子安定一些,他们都希望能这样好下去,惩贪官,赏勤种,慢慢就好起来了。”

他揽我坐下:“你在碧水城,最希望什么?”

“嗯,贪官不要这么多,呵呵,交税交得都开不起锅了。”

“要是那时能认识你,便不会让你饿着了。”

“我到雪阳宫,还不是让你罚得要死。”还敢说那时认得我不会让我饿着。

“哟,爱记仇啊。”

“你坐会,我去看看晚膳弄好了没有,要不先去沐浴。”

他应了去,等出来的时候,他惊叹:“全是朕爱吃的,你倒真是心细,朕从不说过,只多吃了几口你就记着了。”

我撒娇:“那我爱吃的,你又记住没有?不为难你,快吃,吃完你早些去处理政事,早些休息。”

若换了我,只怕身体早就受不了这么多的劳累。

准备好他明天要穿的衣服,细细地扯一下那些丝线,看有没有裂开,有些松了些,便穿了针线再缝紧一些。

在月上宫有个书房,我也不去打忧他,有我在他总是会分神一些,得让他早些休息才比较好,一手支着桌子竟然就打起了瞌睡。

他一进门我就惊醒,『揉』『揉』眼睛:“你忙完了?”

“想睡怎么不去**睡,这般不累?”

我温柔一笑:“我等你回来啊。来,坐着,先喝点水,我给你倒些水来洗脚。”

“别忙了。”

“我不累的,我能做些事我倒是挺开心,来,坐着。”

外房有热水,倒在盆里端进来,他除了鞋放下鞋,掬起水帮他『揉』着,按,再按着脚底:“怎么样?我跟御医学的。”

他倾下身,双手将我发撩到后面,低低地说:“让朕要怎生爱你,才能够呢。”

“呵呵,瞧你说的,你是梨雪的夫君,梨雪侍候你也是应该的啊。”

我总是想他更好一些,我总是想让他更舒适一些。

他只是轻声地跟我说:“真好,真好。”

十一月冬风凌厉,一场风雨一场寒,衣服不知不觉就穿多了。

宫女来告诉我姚才人又病倒了,想着皇后的嘱咐,我便带了宫女和御医过去看她。

不曾想到姚奕也在,朝我行过礼便站在一侧,我颔首一笑。姚才人的住的地方还真多画,画得好是漂亮,看得我都有些入『迷』。

“还画吗?”他问我。

转头看着他笑道:“有啊,不过画得比较少,最近宫里比较多事。”

“臣妾来迟,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宫女挽了姚才人出来。

病得有些憔悴,那眉目的柔弱教人怜惜。

她又软软地叫了声:“哥。”

“姚才人,身子好些了没有?”

“还不是老样子,我这身子啊,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差的,隔三差四就得病一场,倒是让贵妃娘娘『操』心了。”

她有些傲气和娇气,我也不计较这些,只吩咐御医好好地给看看。

“也别太担心,姚玉这病,就是心病,总是想不开。”

姚玉幽幽地一看他:“哥,岂有你这样做哥哥的,怎生都不爱护着妹妹,而且在贵妃娘娘面前,倒也是不知礼数,若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仗着身份让你也自大了去。”

这酸楚楚的话,听着也不怎么顺耳。

我看着墙上的画:“姚才人,这些都是你画的,可画得真好啊。”

“她便是自持有着这几才气,心高气傲了去。”

“哥。”这一次姚玉的声音可是很不悦了,气恼地偏头,也不再看他。

他笑笑:“你看,说你小『性』子你倒是承认,凡事想开点,大体点,便不会总这样生病了。”

姚玉冷冷一笑:“哥哥倒是真看得开啊,我倒听说我快要有嫂嫂了。”

姚奕皱起眉头:“别胡说八道。”

“那苏婉是怎么回事啊?说起来苏婉和贵妃娘娘倒也是有些关系的呢,贵妃娘娘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我有些诧异,姚奕和苏婉,怎么给扯到一块儿去了。

姚玉又一手拢着嘴笑:“贵妃娘娘,说起来这也多得贵妃娘娘牵线呢,贵妃娘娘不是让我哥去找苏家的人吗?这一瞧,我哥倒是让人家给相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姚奕扬声:“姚玉,别胡说。总是没个『性』子,长这么大还是一个样。”

“我怎么了我。”姚玉眼一红,泪几乎就要流下来。

姚奕看她那样,也不再说,只是看着我有些抱歉:“让你见笑了。”

“兄妹吵吵嘴也是好的。”可惜我真是太孤单了,幸而凤夜鸾一个就足以让我幸福开心。

“才人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风寒,心情有些不好。”御医站了起来:“下臣给才人开些『药』。”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姚才人要好好保重身体。”

她却幽幽一叹:“我这身体便是这样的了,一身病弱。”

幸而也只是抱怨下,并没有什么事,倒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倒是没有想到才过几天,苏婉就进宫来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双眼滴溜溜地转着,虽然看似是安份,可眼里对我还是有几分的不屑。

依然有些清高地说:“贵妃娘娘,打小到大我就没有求过你什么事,现在却是想求你一件事?请你帮我和姚奕赐婚。”

在京城呆得不久,可是胆子大了不少。

我记得那天在姚玉那儿姚奕谈到她,很是不悦。

“二姐,我这便去差人叫姚奕过来,问他愿不愿意?”

她撇撇嘴:“要是他愿意,我便不必来求你了。”

我有些无语,不愿意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姚奕虽然往时平和,可是骨子里却也是清傲的。

“这样又有什么好呢,若是他不愿意,你却是强求,我不是『乱』点鸳鸯谱吗?”

“你若是帮我把这事给办了,以后我自是有办法让他对我服服贴贴的,我爹爹离去的时候心里可还念着贵妃娘娘,如今爹爹不在,我娘是『妇』道人道,能作主的人,也不多了。”

便是让我报这么个恩,如果我应了这事,那才气纵横的姚奕必定会恼我的,他们兄妹有才华,而且傲气,谈起苏婉像是谈笑话一样,怎生会应这样的亲事。

“苏婉,你先回去吧。”

“那贵妃娘娘是赐,还是不赐呢?”她必要一个答案。

“你先回去,局时本妃会派人去转告你。”

她有些一怔,似乎不曾想到我会这样跟她说。

晴儿淡淡地说:“苏二小姐,贵妃娘娘说话呢。”

“是。”她不甘情愿地应了声,瞪了晴儿一眼就走。

夜里我跟凤夜鸾说起这事,他抱着我却说:“头些天,周公公便跟朕说了,说这苏婉想朕给她赐婚,朕忙得紧,一时之间给忘了。”

“啊。”怪不得今儿个会特地进宫来求我了。

“朕倒是觉得是一件美事。”

我摇摇头:“我不觉得啊,姚奕并不喜欢谈到苏婉的。那天我去看姚才人,他们兄妹俩略略说了些。而且听得出来,都不太喜欢苏婉,这样成亲,他怎会乐意。”

凤夜鸾拔弄着我的头发:“苏婉又差到哪儿去呢,她虽然出身微寒,却胜在琴棋书画样样懂些。虽然姚家也是一世家,什么事儿都讲求个门当户对的,但现在不同了啊,你原在苏家生活了十多年,如今你是皇贵妃,她的身份不就是朕一句话吗?做个坏人倒不如做个好人来着,也不置于让人说你不是。”

他说得是有理,可是我怎能怕人家说我什么,就胡『乱』地指婚呢?姚奕对于我来,是朋友。

“夜鸾,算了,姚画师若是愿意,苏婉不须来找我们,『逼』得急了又对谁好,苏婉会知难而退的。”

“朕想赐婚。”他却说出这么四个字。

我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朕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淡笑:“我才不相信。”

他垂下眼睫看着我:“那好,朕便告诉你,姚奕在宫里的住所发现了你的画相,你跟朕说过,他不会为任何女子再画,他有他的原因,这让朕不悦。”

吃醋也是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别这样好不好,我心里只有你的。”

“朕不喜欢你为他说话。”他有些不开心地说出来。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只是当他是朋友的。不管是谁对我好,我心里终是只有你一个。”

第二日我叫了姚奕过来,让晴儿和雪雁陪着,便问他:“姚画师,你和苏婉可相熟?”

他脸『色』一黑:“不熟”

连谈也不想多谈的样子,怎生和苏婉过得下去呢?

“姚奕,那你可有成亲的打算?”

他眉头一挑,冷冷地说:“怎么,贵妃娘娘打算『插』手姚奕的婚事吗?”

这说得让我差愧极了:“这,也不是这么一个意思,苏婉昨儿个来跟我说过,说她心中对你甚是喜欢。”

他眉头越皱越深:“那贵妃娘娘,是打算指婚了?”

冷冷地看着我,还有些嘲弄的味道。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正儿八经地叫我贵妃娘娘,却是冷怒不已。

我轻叹:“你且冷静些听我说,我也没有那么些意思,苏婉求我了,我便叫你来问问你的意思,你心中无意,我也知道了。”

他略略松了口气,又道:“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和她成亲的,别怪下官出言不逊,苏婉这样的人,即使是终生不娶,我便也不会娶她的,她会什么又如何呢,我只喜欢温婉的女子。再在贵妃娘娘的面前大胆地说些话,如果真是指婚,那么下官唯有一条路,便是出家避开这些,局时只怕场面大家都下不来。”

我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他厌烦到了这么一种地步。

安慰着说:“你也先别发这么大的火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你,昨天我也没有答应他,成亲是二个人的事,即是姚画师无心,那么我便也不会去『插』手了。”

他松了口气,有些叹息。

“上次贵妃娘娘让我去找苏家的人,给了些钱财之物助她们,她便一而再地缠上,搬到宫里的住所,仍是避不开。”他淡淡地说出了缘由。

这让我更羞愧,果然是这样结下的。

那一次他是想说的是吧,可是忽然又什么也不说了。

“姚画师你莫生气,雪雁,你差人出宫去告诉苏婉,姚画师不同意这亲事,让她别择良夫。”

雪雁应了声便下去,姚奕低下头,轻道:“对不起。刚才心『性』恼起来,竟然对贵妃无礼了。”

“呵呵,姚画师,我是把你当良师益友啊,你倒是让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便久留,他坐了会就离开了。

一走晴儿就忿忿不平地说:“小姐,苏婉倒也是『逼』人家『逼』得急了,姚画师在宫外也是有住所的,这些文人雅士就是不喜欢束缚,在宫外倒也是逍遥。真的要是指婚了,那不是害人吗?”

“皇上也知道这事了。”

“啊,那皇上怎么说啊?”她有些紧张地问着。

我一笑:“没事儿,皇上那儿我会说的,这亲事我的确不能指,最好也不能让皇上指亲。”

晴儿小心地看着我说:“娘娘幸好跟那些人不一样,这世上很多的怨偶,也便是一厢情愿的。”

笑笑:“算了,不说他们的事了,姚奕心情估计不太好了,晴儿,你有空就去看看,我如今这身份也不合适。”

她应了声:“娘娘,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又来和我商议了一番祭拜的事,几乎确认得七七八入了,算一算日子,竟然就差几天。

想着晚上告诉凤夜鸾,他晚上却没有回宫。

第一次觉得夜是如此的难熬,几乎一直都有他的相伴,今天他在外面住下了,只是派人回来说了一声。

抬头望着天边的那冷月,『迷』蒙的冷光带着无边的寒意,霜雾浓浓得让人拢紧衣服,一个人点起月上宫的灯笼,时间这么多,这么长,慢慢地打发着。

我喜欢这儿亮亮的,如果夜里他回来,他就能看到我很好的。

睡到半夜有些冷,又是习惯了他的温暖啊,我低叹,如果我没有他,这些习惯叫我如何改掉。

唤宫女再抱了床轻被盖着睡,一大早醒来神『色』有些疲累。天『色』还没有全亮呢,用被子包紧在窗下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

吱的一声,门开了。

我欣喜地看着那轻手轻脚进来的人:“夜鸾。”

他合上门:“还没睡?”

“我醒了。”撒娇地笑:“你回来了,外面下雨了,你冷不冷?”

欲要起身,他却快步过来压住被子:“别起来,外面冷着呢,皇后病倒了,现在在祝府,昨儿个直接从军营中过去。”

“那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焦急地问。

“醒过来了。”他坐下连被子抱紧我:“朕回来上早朝,早些过来看你。”

“时辰还早,快到被窝里来暖着。”

冷冷的身子抱着我:“好暖。”他轻笑:“梨雪,朕想,朕要做父皇了。”

“啊?”

“皇后有喜了。”他眉目间有些喜意。

我心里却有些愕然,虽然皇后怀上是天经地义之事,皇后为人也是正直而又宽厚,可是心里却是有着别然的一种滋味,有些酸酸苦苦的。

“朕倒是想你快些怀上。”他抱着我:“冷不冷。”

摇头挤出笑意:“不冷。”

“梨雪,宫里的事,你得多担待了。”

“嗯,我知道的。”

“如果你不开心,别笑出来。”他认真地看着我:“朕知你心里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因为你爱朕。”

我苦笑:“凤夜鸾,你就不能糊涂一点点。”

白『色』一点点披上了纱窗,雨越来越大,我握紧他的手,让他的手慢慢地暖起。

皇后娘娘在中午的时候送了回宫,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有些愧疚地说:“梨雪,宫里的事,可都得麻烦你了,我这身子骨还是有些虚,御医让我得好生休息,不能劳神伤体了。”

“这都是梨雪份内的事,娘娘就放心休息吧。”

她一笑:“素来人人都妃子怎生的争宠,依着本宫看来,你却是本『性』淳厚的。过几天就是皇上生母的祭日,不知妹妹是否可以在**寺里为本宫吃斋礼佛三天。”

我倒是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她有些歉然地说:“昨儿个周旋一些事,身子疲累便在祝府住下,谁知却不争气地昏厥了,家母吓得六神无主,居然找了那些江湖术士来来给我算,肚子里有皇子是喜事,但是这皇子生『性』尊贵,说什么是天上的星君下凡,让四海升平,国强民富之兆。不过胎神不稳,掐指一算,说是要让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去寺里礼佛,求得神佛保佑,否则胎神将不保。我倒是觉得这话说得牵强,可家母却是相信。梨雪,你在宫里我把你当成妹妹,不知你是否愿意,也就三天。”

这我倒是不好拒绝了,便点头说:“这是臣妾的荣幸。”便是皇上宠爱我,也不好拒绝吧。

她轻笑:“梨雪妹妹别这么说,是本宫的事麻烦你们了,本宫再找个妃子陪你前去,也就是以慰母心,要呆上几个月,那本宫却也是不会答应她的。”

“嗯。”三天倒是不长,皇后都开口了,我焉能拒绝。

雪雁来告诉我,说姚才人和我一道去**寺,由祝澜护着,在**寺里斋戒三天。

想着凤夜鸾如今也不多回来,等他回来把这事告诉他就好了。

月尾的那天还下着小雨,冷得让人心要着哆嗦,风呜呼地叫着,教那些宫女都缩着脖子一脸吹得苍白。

祝澜带了御林军护着,一路直去**寺。

晴儿举着绣伞护我下马车,在**寺下仰望着,如此的气势雄伟,在这儿我似乎能找到一些安静与舒服。

“贵妃娘娘,请吧,方丈已经准备好了。”祝澜对我有成见,一向是冷冷的。

后面的姚才人咳着跟了上来,早已经准备好了祭拜的东西,进了去却发现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是前太子八王爷,他一身缟素地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看到我进来,他眼眸冷厉,却是很快又平静,淡淡然地说:“信王见过贵妃娘娘。”

我却是尴尬啊,我们也是行过礼数的夫妻了,一直在宫里凤夜鸾就小心翼翼着,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信王安好。”低低地说了声。

他道:“好。”

刘公公告诉我要做的事,姚才人也上来一道烧香,不过身子骨弱,打坐了一会就下去静室休息了。

“贵妃娘娘看起来气『色』不错。”他问了一句。

我淡淡一笑:“还好,谢谢信王关心。”

“信王。”他唇角嘲弄。

我低头不语,跪坐在蒲团上听着木鱼声。

“你心中,从头到尾只有他的,是不是?”他压低声音说。

我望着火盆里的火苗,轻轻地点头:“是的。”

他唇弯起笑意飞扬,将一大把的纸钱都丢了下去,压得那窜上的火苗几欲熄灭。

“信王,对不起。”

先为太子妃,但是现在却是另嫁人为『妇』。

“何必说对不起,本王不是让你死过一次了吗?”他挑起眉头:“是你命大。”

我不噤声,总是觉得对他很是愧欠啊。

他为了和我在一起,所以不再和凤夜鸾争斗了,他放弃了权势,然而凤夜鸾却没有放弃我。

“不过。”他微微一笑:“本王说过的话,你最好是记住了。”

他低头看着火苗:“本王和他是一母同胞,本王长他一岁,可是他们一直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容貌亦是,江山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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