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如夏花一样绚烂
穆凌风开车回到花园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扯着领带进门,脸部线条紧绷着。
这副表情吓的佣人们心里一阵发虚,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有严妈敢低着头过来,接过他的外套挂了起来。
严妈是看着穆凌风长大的,早已经能从他的细微的举止来判断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他性子清冷,脾气古怪,但不易怒,这么多年,也就前几日少奶奶跳窗户离开的那一次,是他最恼怒的一次。
从来不会对保镖动手的他,那天竟然踢的几个保镖跪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他是在责怪他们的无能,但更多的是在担心少奶奶,因为知道她扭伤了脚,还被陌生人给带走了。
穆凌风进门没有一刻的停留,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充斥的空气里。
“唐夏,你敢丢下我一声不吭就走?”
“没有我你不也能找的到回来吗?”
她醉醺醺的从沙发上抬起头来,两个脸颊通红通红的,样子十分撩人。
茶几上横着一只空酒瓶,手里瓶子里的酒也快见底了。
她窝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拿着高脚杯,继续往里面倒着酒,倒了大半杯才停下手来,穆凌风用力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扑过去拎起她,“给我洗澡去,满身的酒气。”
“不要,你松开我,来陪我喝酒。”
“唐夏,你心口痛吗?我想你已经确认过了,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早就是别人的未婚夫,你感觉心口难受吗?”
废话,是个人都会难受。
不难受她会喝酒?买醉?麻痹自己?
她是该麻痹自己了,这都是什么该死的人生。
想到这里,她端起高脚杯,满满一杯酒倒进了喉咙里,她撑的打了一个嗝。
穆凌风心疼的凑过去给她拍了怕背。
“对不起,是我太晚找到你,才会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穆凌风的声音很轻,唐夏喝的浑浑噩噩,只感觉他在呢喃着什么,没听清。
她嬉笑着凑上去,靠在穆凌风的肩膀上,扯着他的西
装门襟,“禽兽,如果你不逼我给你生孩子,不逼我留在你身边,我都不会这么讨厌你。”
“以后再主动靠过来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吧!”
他伸手抱着她,看着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其实你真的很可笑知道吗?别人都想方设法的抛弃我,远离我,只有你,竟然会想方设法的把我留下来,虽然你是有目的的,虽然你破坏了我的爱情,但是,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还是有人要的。”
“你那是什么该死的爱情?听话,把心收回来。”
他知道她在讲醉话,酒醉心明,说明她在心底里,还是不讨厌自己的。
只是怎么就忘记他了呢?
就连那条街都忘记了,他真的很不明白。
“傻女人,就知道乱跑,这么多年我不在你身边,你究竟都遭受了一些什么事情?”
唐夏的过去有很大一块空白,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想要故意掩盖什么。
那个人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手脚竟然这么干净,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越是这样,穆凌风就越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这强势的女人,明明就很脆弱,却要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不稀罕一切的样子来。
他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醉过了,就忘记吧!”
那本来只是她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不应该存在的插曲。
“呜呜……为什么要骗我,我真的相信了,三年了,你是对我最好的人,连你也骗我,我真的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穆凌风轻轻拍着她的背,眼底黝黑。
此刻她的脑子里,不用说也知道,满满的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和他的过去。
一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更深的怀抱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她白皙的手摸着他的西服,从腹部,缓缓摸到心口,轻轻柔柔的动作撩拨的他有些不自在。
“景宸,景宸……”
这两个字重复的从她唇瓣里吐出来,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摸着他的时候念别的男人名字?
就
算是喝醉了也不可以。
他起身拎着她走进卧室,红酒的后劲比较大,喝了将近两瓶的唐夏已经站不稳了。
把她轻轻的放进浴缸里,水开到最大,不一会儿就漫到她的脖子,白皙的身子被满浴缸的泡沫遮住了,露出两个雪白的肩膀。
她的头发很长垂到了腰间,穆凌风将她头发从后背缕出来,倒了大半瓶洗发水,满浴室都是白色的泡泡,他的衣服也湿透了。
唐夏闭着眼,唇瓣里时不时还吐出‘景宸’两个字。
听见这两个字就窝火。
穆凌风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唐夏不满意的哼哼……以示不满。
看着她那副吃疼的样子,穆凌风又不忍心的放柔了动作,打开花洒,把他冲干净之后用浴巾给她擦干。
拿着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日子里经常幻想,想着她长大的模样,是长发还是短发,会不会和小时候一样鬼灵精怪?
把她轻轻的放在**之后自己才去洗,出来的时候,唐夏依旧保持着刚刚他放下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他爬上去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女子软的像一滩水,任随他抱着也不不反抗。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他盯着她熟睡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他脸上退去了习惯性的冰冷和淡漠,午夜寒星般的眸子温柔的不像话,凝视着怀里的这张安睡的小脸,窗外是雨声,回忆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每个人在最懵懂的年纪都会毫无预兆的爱上一个人,而他爱的那个人,刚好就是唐夏。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又突然消失的女孩。
惊鸿一般短暂,却犹如夏花一样绚烂。
算起来,也该有十年了,她竟然折磨了他整整十年。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自己的车里,没错,他的车里。
那是他回国的第一天,拿着一本古籍从书店里出来,才刚刚上车,一个女孩就从另外一头开门上来,毫不矜持的趴在后车座上,头靠在他的大腿旁边,像个没事人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