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兴莱照着席光昨晚上教的办法,先是规规矩矩地穿了正装,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收起平时具有代表性的邪魅的笑,换一副冷峻的面容,手捧早餐静静地等在陈若夕楼下。
陈若夕下了公交车急急忙忙地往公司赶,远远地看见办公楼前一人西装笔挺,挺拔的身姿犹如道路旁边的白杨,手里还捧着早餐。心想:这不知道是哪位好命的女孩的男朋友,羡慕嫉妒恨啊。
她低头看了下表,发现时间来不及了,便加快了步子。走近办公楼时突然撞到了前人,她轻声说句抱歉,想要闪过那人继续往前,结果发现那人跟着她的脚步,显然是在拦路。
大早上就有人找不痛快,她心里烦躁,不耐烦地抬头看这人是谁,一抬眼发现竟是胡兴莱。
换做之前,她定是要一脚踢上去的。可今天的胡兴莱,看上去好像有点不一样。他不再是嬉皮笑脸,满脸的认真,而且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神色表情,都跟之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胡兴莱见她抬起头来,冷峻的面容上泛现一丝温柔,“再急也要吃早饭,对身体好!……”虽然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口气却很坚定。
胡兴莱听从席光的建议,没再多说一句废话,霸道地把早餐硬塞进陈若夕手里,自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等陈若夕回过神来,胡兴莱已经只剩下了背影。她有些诧异,却没有了之前的反感。她看着手里还温热的早餐,十年后第一次对胡兴莱有所改观。难道他是来真的吗?
之后的几天,胡兴莱每天早上都守在陈若夕的楼下,不张扬、不高调,只是静静地等着她。
有时候,,陈若夕故意早来,却发现胡兴莱已经等在楼下。心里有些动容,他每天很早就等在这儿吗?
说实话,每次看见胡兴莱的身影时陈若夕都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分了,但再一想,认定胡兴莱坚持不了多久,也就不采取任何举动,随他胡闹好了。
转眼间半月就过去了,胡兴莱除了每天给陈若夕送早餐,连话都没多跟陈若夕说两句。正是因为这样,陈若夕开始
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胡兴莱还挺认真的嘛,真的是自己对他有偏见吗?于是,在一天清早胡兴莱送早餐时,陈若夕主动跟他搭话。
“那个,你不用每天这样。而且无功不受禄啊!……”陈若夕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啊!……”胡兴莱一本正经,把早餐递给她,“你每天为了恒宇公司这个项目尽心尽力,我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若夕听到他这么说竟然有些许失望:“哦,这样啊!……”然后,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对着胡兴莱露出笑容,她把早餐塞回男子手中,“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也是拿着老板工资的,所以你不需要这样,以后,也没必要来了……”
胡兴莱心里窃喜,看来这个早餐计划有戏!席光这小子有两下嘛!但表面却极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温柔地朝她一笑,抓住她胳膊把早餐放进她手心里,柔声道:“我刚才没说完,工作是一方面,个人也是一方面。我喜欢你,所以想要对你好。如果你不喜欢,尽可以把它扔掉。”然后,依旧没有给陈若夕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陈若夕没想到胡兴莱会来真的,又听了刚才那番话,不由地脸颊发烫,好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了。以前杜辉也是这么温柔,虽然远隔千里见不了面,但每天早上都会叫自己起床,提醒吃早饭。而上了班每天累得要死,早上为了多睡会往往占用了吃早饭的时间,因此也是胡塞两口或者根本不吃。这半个月胡兴莱每天精心送的早饭让陈若夕觉得很温暖,但再想想胡兴莱的为人,陈若夕又觉得不靠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景月,告诉她自己今天下班会去她那坐会儿,让她准备好吃的喝的小心伺候着。
景月见她耍贫嘴也不计较,嘴里答应着,嘱咐她早些过来。
下午下了班,陈若夕便急匆匆地奔向景月的茶庄,最近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儿,她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景月是她来深水市后第一个认识朋友,人长得漂亮不说,待人也极为厚道。因此陈若夕一有麻烦就跑去找
她,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上忙,至少能排遣下心中的烦闷。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开了一个小时都没到,陈若夕有些着急,不停地催促计程车司机。司机大哥双手一摊,示意她自己看路,根本就没法走嘛。无奈之下只好慢慢等。
因此等陈若夕到了景月的“一品轩”,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茶庄里也冷冷清清没了客人。
见状,陈若夕故意玩笑道:“店小二,来客人了,还不上茶!”
景月闻声出来,对着陈若夕笑:“也只有你有这么大胆子。”然后,偏了偏头,示意道:“还有客人呢!”
陈若夕不好意思地捂嘴偷笑,朝景月背后看去,却见到老总胡锐笙站在景月身后不远处。
她有些吃惊,接着脱口而出:“胡总!”
胡锐笙见到陈若夕也有些吃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这样也能遇见。他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对景月说道:“我先走一步。”
便走出了茶庄。
陈若夕则不怀好意地对着景月笑:“哎呦,有情况啊!……”
景月没理她,自己朝里间走去。陈若夕不死心地跑着跟过来:“喂,那可是我们胡总啊,你们怎么认识的?看起来关系挺好的啊!……”
景月没回她话,而是问:“你吃饭了吗?”
“我下班直奔这里,哪来得及吃饭,你别岔开话题!”
“那一起吃饭去吧,我也没吃。”景月顺着她的话说。
“好啊!……”陈若夕欣然同意,但仍旧不死心,“老实交代,你跟胡总什么关系。”
“朋友。”景月淡淡答道,她从柜台里拿起包跨上,挽过陈若夕的手准备出门。
“仅仅是朋友?”
“嗯,仅仅是朋友,就是朋友,所以你不要再提了,好吗?”见她不依不饶,景月只好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不可能!”
景月不再答话,随便她怎么想,挥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自己先坐了上去。陈若夕见状也忙跟了过去。
(本章完)